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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骨】(97-112)

25-04-

(97)让贤

“大胆谢辞衍!”皇帝怒不可遏,面上装作镇定,实则心中已然略有些慌乱。記住發郵件到ltxsbǎ@GMAIL.¢OM“你可知你在说着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么!”

转念一想,或许谢辞衍只是在恫吓他罢了。皇宫守卫何其森严,每一处更有他的禁卫军巡视,若谢辞衍的大军已然包围了皇宫,他又岂会不晓得。

思及此,皇帝慌乱的心稍稍安定了下来,或许谢辞衍不过只是在虚张声势,以此来要挟他放过嫣昭昭罢了。他轻嗤一声,“谢辞衍,莫要在朕的面前装腔作势,你去往丰国征战的大军亦是朕的士兵,他们岂会随你造反?!”

“你的兵?”他似闻见什么笑话一般,轻笑一声,舒展开的眉眼间满是嘲讽之色。“你用什么来养他们?你是否忘了,早在两年前,你不再许本王外出征战时,便断了大军的粮草。敢问,你的兵何在!”

皇帝一时语塞,好似并未想起此事来。可谢辞衍却犹然在目,那会儿的皇帝荒淫无度、奢靡至极,光是养着后宫的一众妃嫔都已花费了国库中的不少金银。可偏生,皇帝却丝毫不收敛,晋的妃嫔越来越多,每日花的银钱如流水一般。

国库逐渐空虚,皇帝便打起了粮草的主意。以他的话来说就是,盛国已然太平繁荣,无需再征战,这买粮草的银钱便可免了让他用在适时的地方。

何其可笑,堂堂一国天子竟为了纵情声色舍弃了最为重要的兵力。当年,皇帝贪图淫乐,舍了大军。谢辞衍便私下将他们都给养起来,甚至壮大,变为他自己的大军,今日皇帝更是败在了当初他所舍弃的大军手上。

“霍、霍随呢?!”皇帝已然彻底慌了,他好似在这一刻才想起来,他并无兵权在手。因着有谢辞衍镇守盛国,以至于朝中多为文臣,他亦更器重文臣,宫中能用的武将更是寥寥无几,只能想起来一个霍随。“对!朕还有霍随!”

他正欲走出养心殿唤人来护驾,眼见谢辞衍竟丝毫没有阻拦,甚至还给他让出一条道来,心中忽而警铃大作,步子一顿,神`l`t`xs`fb.c`o`m色戒备地看向谢辞衍。

“霍随?”谢辞衍嗤笑,眸中嘲讽之意更甚。“如今镇压在宫门口的领军正是霍随。”

皇帝满眸皆是不可置信,在现下这一刻才终是晓得了恐惧。“不、不可能……”

谢辞衍亦不想再与之废话,径直将于他而言的残忍真相皆宣之于口。“不仅是霍随,你这皇宫之中有许多人都在本王的麾下。本王一直在等,等一个可以将你这个昏君给拉下龙椅的时机,原想着再给你几日安生日子,可你既敬酒不吃,那便莫怪本王今日就要你退位让贤!”

他这回到丰国征战,不过是表面功夫,实则他早已在外部署好一切,只等出师有名便一举逼宫。可奈何,今夜忽而出了这事,才不得不将计划提前,哪怕是出师无名他亦要将这个昏君给拽下龙椅!

皇帝彻底慌了,一张脸再没有方才那般得意。“不……不!”他似忽而想起什么,忽而大喊,而后又仰天大笑,似疯魔了一般。“朕、朕才是名正言顺的天子啊!朕是嫡系血脉,盛国唯有嫡系血脉的皇嗣才有资格继承皇位!而你,谢辞衍不过就是一个庶子,你凭什么让朕让位!你这是谋逆,满朝的文武百官都会反对!朕,才是真正的天子!”

谢辞衍唇角勾起一抹笑来,一双眸中全是淡然之色。“你便是仗着自己是嫡系血脉,以为无人能将你拉下来,才一直如此肆意妄为,将这原本的繁荣盛世糟蹋成如今这腌臜污秽的模样!”他眉眼间泛起厉色,一步步朝皇帝走近,“可你是否忘了?这龙椅上的天子是要嫡系血脉不假,可亦先要有盛世江山才需要天子,若这盛世沦为废墟乱世,要嫡系血脉的天子又有何用?!”

他步步紧逼,皇帝步步后退,直至退无可退,腿窝碰到床沿整个人便不受控地往后倒去。谢辞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欣赏着他现今狼狈至此的模样。“你登基的这些年来,可曾为我大盛百姓做过一件事?你除了懂得淫乐奢靡,你还懂得什么?治国之道你不识,治军之法你亦不晓。死在你手中的忠臣无数,个个皆是我盛国的肱股之臣,他们是何下场满朝百官皆看在眼里,你的所作所为皆令人寒心至极,为何竟还能自信如此,他们还会奉你为君?”

“不、不可能!”皇帝急得握拳捶床,张嘴想反驳于他,却又似被捏着咽喉般,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无力地否定着,“满朝百官对朕皆忠心耿耿!你即便逼宫亦是乱臣贼子,他们又岂会容你坐上龙椅!”

“朝臣所忠乃这盛国,而非是你这昏君!”他眸光淡然,唇边浅浅掠过一抹笑意,语气却冰冷得让人不禁背脊生凉。“正巧本王让霍随召集了百官提前早朝,现今就在金銮殿等候,不若你就同本王前去一闻他们的看法,看他们究竟是要你这昏君继续稳坐龙椅,还是迎接新君继位。”

“好!”皇帝陡然笑了,心中不禁暗骂谢辞衍蠢笨,若让他走到朝臣百官面前,他便可在朝臣面前堂而皇之地治罪于谢辞衍,甚至还能借此彻底将其除掉。他从未怀疑过那些个朝臣会让他退位,他才是真正流着嫡系血脉的天子,是天命所归,他们怎可能会不跪倒在他脚下!

皇帝率先出了养心殿,疾步往金銮殿的方向而去。谢辞衍丝毫不急,皇宫中已然全是他的人马,根本不惧他会耍什么花样,且他亦没有这个脑子。

谢辞衍走到嫣昭昭面前,没有往昔时的那般温柔,眸色淡然语气更是无甚波澜。“不要乱跑,到谨园等我回来。”

“可……”嫣昭昭正欲对他说些什么,谢辞衍却没给她这个机会,说完话后便径直越过她走出了养心殿,竟是连回首看她一眼也无。

谢辞衍从未如此待她,且方才经历过一场生死边缘的惊心动魄,尚有些惊魂未定,现却遭如此漠视,心中不免难受。她鼻头一酸,眸中隐隐氤氲着点点雾气,谢辞衍还是恼了她与那皇帝亲近如此。

嫣昭昭吸了吸鼻子,抬眸看了眼谢辞衍愈发远去的背影,终还是收起了小脾气,听话地往谨园走去。

而肃穆的金銮殿上,乌泱泱站满了一众朝臣。他们个个皆一脸茫然凝重的神`l`t`xs`fb.c`o`m色,与身旁的同僚悄然窃窃私语,眸光不时瞥向外边站定的一排大军,心中忽有种不安之感。

“皇上、摄政王驾到——”

内侍监的高声吟喊一出,朝臣们眸中皆多了几分光亮,似在暗暗为摄政王凯旋归来而高兴。他们正欲跪下行礼,却被忽而疾步而来的皇帝制止,他手指着施然走来的谢辞衍,怒喝道:“摄政王谢辞衍意图谋反,朕要将他处以极刑!”

金銮殿中静默一片,落针可闻。朝臣们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他们不是怀疑皇帝所说,而是疑惑既摄政王谋反,为何全无一个侍卫护驾皇帝身侧,反倒还与他一同到此处来,是为何意?

谢辞衍上前一步,负手而立。冷然的嗓音响彻在金銮殿中,让所听者不禁挺直了背脊。“本王将诸位请来,便是要问一句,若今日本王要此昏君退位让贤,众卿是否同意。”

朝臣们大骇,纷纷跪倒在地,却是连一个字都不敢说。

皇帝见众人沉默,在龙椅下,手边并未有奏折。满腔怒意堆积喉头,他抬脚便欲往离他最近的年迈丞相踢去。

却在即将碰到丞相肩膀的瞬间,皇帝膝盖忽而刺疼一缩,脚步踉跄往后退了几步。抬眼却见谢辞衍手中正拿着一枚铜钱,神`l`t`xs`fb.c`o`m情漠然清冷。“大胆谢辞衍!你竟敢损伤朕的龙体!”

左丞相乃两朝元老,现已花甲之年。他蓦然睁开那双略有些浑浊的双眼,朝谢辞衍作辑,嗓音虽苍却浑厚,“臣,愿奉摄政王为帝!”

他并非不知晓皇帝昏庸无能,无德无才,非一国良君。可仅凭皇帝的嫡系血脉,他一再忍让辅佐多年,便是盼着终有一日天子将开窍,造福于黎明百姓。可多年来,他却一再失望。若再无其他人选,再无其他有能之士与之相较,他或许不会产生此等念头,可摄政王屡屡建功,有治国之大能,与皇帝相较,高下立见。

且前阵子那文臣的一番肺腑之言仍在心头盘踞,若他再继续奉昏君为帝,盛国真真是离亡国不远了。单看皇帝被逼宫,却丝毫没有反击之力,只能在群臣面前大放厥词,却无能动摄政王分毫,便可见他甚至连自己的龙椅都保不住,要如何能依靠他护住大盛百姓安宁。兴许,将如今已然千疮百孔的盛国交予摄政王手上,还能孤注一掷让百姓们太平安荣。

朝中群臣皆为见风使舵之人,更有甚者早已不满眼前帝王的所作所为。见德高望重的左丞相已然开口,心中蠢蠢欲动的朝臣们亦作辑,异口同声道:“臣愿奉摄政王为帝,请摄政王,继位!”

似喊出心中所思所想般,大半朝臣嗓音洪亮,带着一颗为百姓的赤诚之心呐喊着,余音回荡在偌大的的金銮殿中,似海浪声般汹涌,久久不散。

(98)登基

见大半文武百官皆纷纷谏言,皇帝一张阴沉得宛若能滴出墨来,他呼吸一下比一下更急,情绪已然到了即将暴怒的边缘。“你们一个个的都想造反么!都给朕瞧清楚,朕才是这盛国的皇帝,唯一的天子!”

同样跪在前排的右丞相嫣槐紧蹙眉头,心底不断在盘算着什么。他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身后,还有些他的门生与关系亲近的同僚都仍处在观望并未向摄政王投诚,他暗暗松了一口气,只要还有人站在身后支持,他便能有足够的底气开口进言保住天子的帝位。

“臣,反对!”嫣槐作辑,嗓音掷地有声,宛若正义之师。“当今皇上既无病亦尚且未驾崩,岂有被人贸然取而代之的道理?倘若领兵打仗,凯旋而归数次便是大功一件,被看作有资格登基的才能之辈,那岂不是个个将军都能与帝王一争龙椅?我盛国岂不大乱?!”

嫣槐义正言辞,俨然一副为帝王筹谋考虑的忠臣模样。可实则他心中根本不在意谁会坐上这龙椅,他欲保住现今的皇帝,不过是因为他容易控制,且还能予他当上这统宰朝堂的丞相,更因下月他的女儿将会成为盛国皇后,风光无限,届时他嫣家的门楣可谓熠熠生光,再无人可与之比肩。

眼见美梦就在眼前,他岂容有人破坏他将到手的权利、名声!

此言一出,那些个与嫣槐为一党的朝臣们亦纷纷作辑附和。他们皆与嫣槐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们皆知下月嫣栀媃将被册封为后,嫣槐给他们许多的承诺尚未兑现,又岂能眼睁睁地看着皇帝被扯落下龙椅。

他们富贵的日子过惯了,从未见过穷苦百姓过的是何种生活,更是心安理得只想要继续过上富裕,一身名利的日子。

皇帝龙心大悦,“好!嫣丞相说得好!”他霍然又似有了底气一般,“朕尚站在此处,你个乱臣贼子凭什么越过朕即位!”

“就凭你昏庸无能,不配为一国之君!”谢辞衍眸光如鹰隼般锐利,眼眸半眯,紧紧盯着皇帝,眉宇间却透露出令人无法忽视的威严。

他自怀中取出一份奏折来展示于朝臣前,嗓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似重锤敲击在众人心上。“丰国与安国早已结盟,他们一国有财,一国有兵马,联合在一块便所向无敌。在如此必输的局面上,这位所谓的皇帝竟不给一丁点粮草便让本王带兵出征丰国,岂不梦话?!”

“如此置盛国、百姓安危于水深火热之地的一国之君,你们谁依旧要奉他为君!”谢辞衍将手中奏折递给嫣槐,“嫣丞相方才言之凿凿,质问于本王如何能贸然将昏君取而代之,这份奏折便是答案。此番出征,本王并未费一兵一卒便与丰国君王达成了十年盟友的协议,丰帝白纸黑字,国印为鉴,此后十年不再出兵讨伐,会与我盛国达成友好之邦。”

谢辞衍一身铠甲,身子挺拔地立于殿中,举手投足间接散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甚至遥比身穿一袭龙袍的天子还来得更有国君之姿。“众卿要的是一个带领朝臣与百姓走向亡国之路的昏君还是要带领诸位走向盛世荣华的君王。想来,你们应是心中有数才是。”

他居高临下立在嫣槐身前,朝他伸手要回那份结盟协议,看向他的眸中更多的是不屑,“嫣丞相现今可还觉得本王不配坐上那龙椅?”

嫣槐语塞,双拳紧握却饶是想不出任何可反驳他的话。

“你不配!”皇帝一声怒吼,猛然向谢辞衍走去。“盛国要这结盟协议作甚?!朕命你出征,要的是大败丰国,一统天下!”

年迈的左丞相双眸一闭,不禁叹息摇头。瞧瞧,他们这位所谓帝王甚至不知晓那份结盟协议对他们盛国来说究竟有多重要。盛丰两国向来不和,皇帝刚登基时,羽翼未丰,便派出了使者以大量的金银钱财与骏马尽数送予丰国以求得安和。可老皇帝狡诈,只

愿口头应下并未写下休战书,可确也在皇帝刚登基的数年未曾来犯。

大量金银自国库流出,以至于国库空虚,若是皇帝心系于国事与黎明百姓,这点金银亦非不能再有,可皇帝非但没有费心将金银赚回,甚至还用仅剩不多的金银予开凿后宫,选秀,金银也就随着大量的奢靡挥霍而坐吃山空。且皇帝还心高气傲,认为自己已然坐稳龙椅后,多次挑衅于丰国,两国的休战本就是口头协议,丰国老皇帝又岂能容忍一个黄毛小儿多次冒犯,这才频频攻打。若不是得摄政王多次征战将丰国打得节节败退,盛朝怕是早已覆灭。

两国关系可谓是剑拔弩张,且前还有丰安两国结盟一事,要想再与丰国结盟更是难上加难。可摄政王竟有如此才能让丰国写下结盟书,白纸黑字,那是真真切切抵赖不得的休战书。有了这一层保障,他们盛朝便可真正的休养生息,百姓们亦无需承受战火所带来的流离失所,盛国才有可能走向繁荣盛世。

可眼前的皇帝竟无法参透这休战书所带来的利益,一心只想着战火蔓延,丝毫不知民间百姓疾苦。有帝王如此,百姓怎能安居乐业,盛朝又岂能有朝一日成为鼎盛强国。

谢辞衍漠视于昏君,面朝于朝中百官。“本王再问一次,今日本王要昏君禅位于我,众卿同意与否!”

昏君不知休战书的重要,可扪心自问,朝中百官哪个想打仗。他们盛国能走到今日,全靠摄政王领兵有方,若今日他无法登基,变为阶下囚,往后丰国来犯,他们便只会成为丰国最低贱的俘虏。

“臣等恭请摄政王登基——”

众志成城,嗓音比方才还要洪亮,再不是势单力弱。就连嫣槐的那些个门生与同僚亦再无反对之声,而右丞相嫣槐见大势已去,亦只能违心地恭请新帝登基,心中却已然在盘算着如何如往前那般成为新帝身侧的心腹之臣。

谢辞衍嘴角微微上翘,一双眸子终露出一抹由衷的笑意来。他径直转身,抬步往龙椅走去,越过昏君身侧时忽而低笑出声,似是胜利者对那可怜的败者露出的嘲讽般,继而他直视着那金碧辉煌的龙椅,稳稳当当地踏上台阶,站定在龙椅前。半晌,他才霍然转身,坐在了龙椅之上,一手握住椅柄上雕刻精致华美的龙头,再抬眼,眉宇间已然是一片肃穆之色。

“臣等拜见新皇,愿皇上千秋万岁,万福金安——”

谢辞衍抬手,“众卿平身。”

“放肆!”皇帝面目狰狞,模样十分可怖,宛如一只咆哮的猛虎,他指尖颤着直指已然端坐在龙椅上的谢辞衍,“朕尚且立于此处,你岂能如此旁若无人登上朕的龙椅!”

他一双凤眸轻挑斜睨,好似已然不再将这昏君放入眼里,眉眼间却带着一股似有若无的凌厉之感。“从朕坐上这龙椅的那一刻起,你,在这金銮殿便再无立足之地。”

谢辞衍面露几分讥讽,“你还有何资格站在朕的面前疯癫无状。”他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抬眸,随口唤道:“霍随何在?”

门外霍随闻言,快步入到金銮殿中恭敬地朝龙椅上的谢辞衍跪下,作辑,“臣在。”

他眸中多了几分笑意,“将此废帝找个地方好好安置下来,待朕登基大典后再行处置。”

霍随应下,上前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人给擒住往外拽。废帝不依不挠,张嘴大声叫嚷着,饶是他嗓音捅破天际,亦无一人上前,更无一名侍卫为其护驾。将这一切皆看在眼中的朝臣不免心生悲凉之意,在自己面临险境之时竟毫无自保能力,如此帝王要如何带领一众朝臣与百姓立于平稳之地。

饶是方才心底还有些不忿谢辞衍取而代之登基的朝臣此时亦心服口服,再无二心。比起废帝窝囊至此,眼前新帝更能让他们拜服。

“大胆霍随!”不论废帝如何挣扎,也依旧没有撼动霍随分毫。“放肆!你们都放肆!朕要治你们死罪!杖毙你们所有人——”

废帝狰狞咆哮,急得双颊红润,双目充血,身子隐隐还有些颤抖。他话音刚落的瞬间,忽而抬起掌心捂住了嘴,继而猛烈咳嗽起来,蓦然吐出一口污血,染红了掌心。?╒地★址╗发布ωωω.lTxsfb.C⊙㎡

废帝一怔,略有些呆滞地定定看着自己满是鲜血的掌心。旋即,鼻间忽涌一股热意,指尖轻触,竟又是血污一片,骇人至极。

他张了张嘴,似想说些什么,可后脑不断传来的激烈疼意让他根本无法说出一个字来。眼前意识逐渐模糊,浑身好似飘在云端之上一般,脚步虚浮,下一秒便整个人倒在了金銮殿中央,脸色极其苍白,双颊与唇畔却红润异常。

血污滴落龙袍,在龙嘴角晕染开来,似金龙饮血。乍一看,竟有几分可怖。

(99)玉佩

嫣昭昭推开了谨园的寝殿门以后,却发现里头烛火明亮。她稍有些怔楞,按理说今夜谢辞衍一回到宫中便被皇帝给请到瑶池殿,这儿应未燃起烛火的才是。

她虽狐疑,却也没做他想,径直入内随意坐到一张软塌上乖乖地等候着谢辞衍归来。

可过了将近一个时辰,却尚未见谢辞衍归来的身影。她好几次欲迈出寝殿到金銮殿去探查一番情况,可每每将迈出脚步的瞬间,她又叹息放弃了念头。虽是担忧,可她更不想成为谢辞衍的绊脚石,若此时她贸然出去,可能非但帮不了他,甚至还会让他再分心。

夜深露重,奔波劳累一日的嫣昭昭已然有些神`l`t`xs`fb.c`o`m智模糊,她将手撑在软塌旁的茶案上,阖上双眸假寐一会儿,却是好几次都险些从软榻上摔下。她实在倦,既想在此等着谢辞衍回来,却又耐不住睡意不断席卷而来。

终再一次假寐险些摔落时,嫣昭昭受不住站起,朝内室的床榻走了过去。

嫣昭昭是第一回入他的内室,她过来谨园的次数屈指可数,每回过来亦是在外间说话,未曾入内。她仔细端详着内室的摆设,却只见一张檀木的案桌,上面摆放着紫砂茶壶与一个茶盏,靠墙处是放着书柜,里面存放的全是些兵法古籍。一道屏风挡开,床榻随即映入眼帘,一侧则是衣柜,她好奇地将衣柜打开,里面果真全然皆是玄色的衣袍,再无别的花样颜色。

谢辞衍并非是个喜好花哨之人,所用之物皆精简不已。环视一圈,亦未寻到什么有趣之物,当倦意又一次袭来时,嫣昭昭便躺在了谢辞衍的榻上,拿起置于一旁的被褥盖到自己身上。却在拿起被褥后,看见了掩藏在厚长被褥后的小暗柜。

嫣昭昭心尖微动,显然升起了点点好奇。床榻乃与谢辞衍最为亲近的地方,能被他放到此处的会是什么重要的物件?她坐起身子,食指勾住了那圆环,将那小暗柜轻轻拉了出来。发布页地址(ww*W.4v4*v4v.us)

里边,静躺着一块玉佩。

她眉头轻蹙,将那块玉佩取出掌在手心中仔细端详着。玉佩造工精致特别,是由上好的和田玉雕刻而成,触手温润宛如羊脂。玉佩镂空,中间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麒麟含珠样式,细看,那麒麟嘴里的珠子竟是东珠。

待嫣昭昭看清玉佩上所纹的样式后,心跳好似忽而漏掉了节拍般,瞬然间连呼吸都忘了。这个玉佩……她绝不会认错,是当年在云来客栈厢房中救了她那男人腰间所挂!

虽当年只有失去意识前的匆匆一瞥,可那玉佩纹饰特别,她印象深刻,更因那是唯一可辨认自己救命恩人的物件,才牢牢记在了脑中。

可这玉佩,为何会在谢辞衍房中?

嫣昭昭沉思半晌,她从未见过谢辞衍身上挂有玉佩,亦正因如此,她当初才选了个铃铛予他悬挂在腰间。她不断往下深思,脑中又想起方才满柜子的玄衣。当年那个男人亦是穿着一身玄衣,虽只依稀记得个轮廓,可现今想起来,那模糊的轮廓竟能与如今的谢辞衍慢慢重合起来,变为同一人。

莫非……当年于厢房中救下她的人,是谢辞衍?!

可若真是如此,为何谢辞衍从未同她说过?嫣昭昭再细细翻来覆去地看着掌心玉佩上的样式,皆与她记忆中无甚差别。

此刻她再无半点睡意,手中紧握着玉佩便下了榻,又坐回到外间的软榻上,不断往寝殿外盼着谢辞衍回来,神`l`t`xs`fb.c`o`m情比方才还要着急。

直至烛火将燃尽,天边亮起一丝微光时,寝殿门终是被推开了。谢辞衍依旧是那一身玄色铠甲,入内时见女子端坐于软榻上,似是一夜未眠,眸底不禁闪过一丝讶异,而后又飞快隐匿起来。

见男人回来,嫣昭昭立马站起走上前去,可却在瞧见他神`l`t`xs`fb.c`o`m情淡漠,未有一丝笑意时,她才蓦然想起此时谢辞衍正在生她的气。关于玉佩的满腹疑问全在看见谢辞衍无甚波澜的神`l`t`xs`fb.c`o`m色后,全数哽在了喉头。

“你……回来了。”见他依旧不想理会自己的模样,嫣昭昭只得示好,葱郁的指尖轻触了触他的手背,见他没有躲开,她才大着胆子于他手心中打着圈,无形中最是勾人。“谢郎君还在生我的气么?”

她嗓音娇软,撒娇示软的意味十足,饶是硬汉也要迷醉其中不得自拔。何况是谢辞衍?

男人早在她指尖触上的那瞬间,便已全然消气。将近半年未见心上人,只要能见到她依旧平安无事地立于自己眼前,其余之事都已变得不再重要了。只是谢辞衍却未将这些表露在脸上,仍旧是那副神`l`t`xs`fb.c`o`m色淡然的模样。

他轻叹一声,终还是拿眼前人没办法,语气稍软了些。“昭昭可知我在生气什么?”

嫣昭昭好一阵心虚,抬眸看了他的眼色后,又垂眸轻语,“气我与那皇帝走得甚近,竟与他一同坐在上首,视你如无物。”

谢辞衍气结,瞬然想撬开她脑袋一瞧里边都是些什么。“荒谬。”他指尖将她下巴抬起,“我不介意你与那废帝走得近,我气的是你竟如此不信任于我,若不是我及时赶到养心殿,你现今是否已然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他嗓音沉了几分,“嫣昭昭,你可曾想过若你身殒,留下我该如何活下去?”他直视着她潋滟澄净的眸子,“你怎能如此狠心?”

谢辞衍甚至不敢想,若是他去晚了一步,那根步摇是否就会深深扎入她的脖颈中,继而香消玉殒。明明说好的生同衾,死同穴,她岂能就因那废帝的缘故先一步抛下他而去。

男人说完后,嫣昭昭更是心虚,眸光有些闪躲。“我……我那会儿并未来得及思虑这些,只想着不能让那昏君借此来要挟你。”

“嫣昭昭,你听着。”谢辞衍面色沉静,双眸却极其认真。“往后不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想着伤害自己,无论什么事,你只要记得,我都在。”

嫣昭昭鼻尖一酸,蓦然埋首在他胸膛间,双手紧紧环着他的后腰,“谢辞衍,我好想你。”

一句想你,无论再结实的心肠皆在此刻软成了一滩水。谢辞衍用力将怀中女子拥得更紧,一颗心才终于找到了安稳的地方,说出了那句日夜都在心中默念的话。“我亦很想、很想你。”

他轻抚着她的发,“我不在的这段时日里,昭昭受苦了。”两人相拥,鼻息间皆是好闻的合欢花香,那令他魂牵梦绕的醉人气息,感受着她柔软的身子与体温,心中顿然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

嫣昭昭摇头,一双手越揽越紧。在冷宫将近半年的光景于她而言,并不辛苦,难熬的是这半年里见不到他一面。抬眸皆是相思,闭眼全是他的身影。

半晌,她似忽而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来,蓦然推开谢辞衍,从袖中探出一块玉佩来示于他面前。“此物,可是你的?”

谢辞衍诧异了一瞬,似是不解她怎会发现此物,却也没有否认玉佩不是他的物件。“昭昭在何处寻到的?”

他伸手欲取,嫣昭昭后退一步躲开,不依不挠地问道:“你尚未回答我,这玉佩可是你的?”

谢辞衍轻笑,眸中皆染上几分笑意,宛如黑暗的深渊中被射入一束光般。“确是我的。”

他眸光似水,满是宠溺。“是我为你准备好的聘礼。”

(100)聘礼

霎时,嫣昭昭瞳孔骤缩,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似有一只迷途小鹿不断想要冲破她的胸膛般。

她试探地问着,“云来客栈的……可是你?”这话问的隐晦,若不知晓当年之事想来亦回答不出来。

“是我。”谢辞衍音色沉稳沙哑,眉眼间闪过一丝温柔,坦然承认。

见她手上拿着那块玉佩时,他有过一丝诧异。原打算在登基后正式向她提亲之时再拿出这块玉佩来告知她当年一事,却未料想到,她竟先一步发现了。玉佩是他年幼之时父皇送他的生辰礼,他一直挂在腰间,在当年她说要嫁予他后便解了下来,留作聘礼之用。

可后来,她成了废帝的皇后,那块玉佩便被他放入了床头的柜子中,原以为这辈子都无幸娶她,却未料想发生了转变,还能求娶他日思夜想的心上人,玉佩这才得以重见光明

谢辞衍被她那呆愣的模样给逗笑,不禁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眸色愈发温柔,“怎么傻了,嗯?”

“你……”她心中一团乱麻,既是高兴又是庆幸。她曾想过千百种可能,但却从未想过当年救她的恩人会是谢辞衍。“你为何从不与我说?”

他眸光渐深,略有些薄茧的指尖轻触着嫣昭昭泛着点点绯红的脸颊,“我希望嫣昭昭心悦我,只因我是谢辞衍,而非救命恩人。”

谢辞衍知晓嫣昭昭看重当年的恩情,亦正因如此,他才缄口不言。他不想嫣昭昭喜欢他是因加了这份情才衍生而出的心悦,他要的,从来都是嫣昭昭喜欢他这个人。

嫣昭昭心底忽有一种暖流在涌动,眼底闪烁着光芒。她只觉,或许世上再无一样东西能与谢辞衍比肩了,她好像……真的爱惨了眼前这个男人。

不因那恩情,只因谢辞衍为她所做的一切与付出。

“那聘礼是怎么回事?”犹记得,当年她意识朦胧下,就连恩人的脸都未曾看清便昏睡过去了,怎会忽而变成要对她下聘了?

见她果真什么都不记得,谢辞衍便将当年所发生的一切皆告知于她,甚至还将她说要嫁给自己的事也一并说了。

闻见当年事的嫣昭昭双颊不禁更红,竟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在那样神`l`t`xs`fb.c`o`m志不清的情况下说出如此羞人的话来,双眸心虚地四处闪躲着,就是不敢看他。

谢辞衍却没有给她逃避的机会,哑然开口,“我记得你曾说过,滴水之恩应涌泉相报。如今恩人就在眼前,昭昭欲打算如何报答我?”

说是报答,可嫣昭昭在还未知晓当年恩人便是谢辞衍时,亦只是打算给一笔丰厚的报酬重谢,从未有过什么逾举的想法。但现今,得知眼前男人是她的恩人时,她一时竟不知要用什么来报答。

“你想如何?”嫣昭昭有些羞然,嗓音娇软了不少,一笑嫣然,垂首更含少女的娇羞。

他手心覆上嫣昭昭捏着玉佩的手,大掌将她的手与玉佩一同握住,继而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处。“我从来想的,都只有一个。”谢辞衍抬眼看她,一双眸中流露出无尽的宠溺与温柔来,看着她双颊绯红,带着些许慌乱的眼神`l`t`xs`fb.c`o`m,忍不住轻笑了声。“嫁予我,成为我一辈子的妻子,如我们先前所说的那般,生同衾死同穴,无论什么都无法将我们分开。”

谢辞衍眸光愈发温柔缱绻,瞬然好似能在他的眼中瞧见他所描绘的未来美好生活般,“我谢辞衍,这一生唯有你一个妻子,再不会有侍妾同房。人生路漫长,我只想与你风有约,花无误,年年岁岁不相负。”

他手握得更紧,“就以此我们初见的玉佩作为信物、为聘礼,将你光明正大地迎娶为我的妻。”

谢辞衍一番话,让嫣昭昭内心触动万分,心脏好似不断被他填满,一寸一寸皆被刻上有关于他的所有,终满溢出来,软成了一滩水。她又怎么会不想嫁予自己心爱之人,与他共守一生,可她的身份尴尬至极,还能成为他的妻么?

“可我……现下还是那皇帝的妃子。”她担忧地看了看谢辞衍,“若你娶我,会被百官朝臣所唾骂。”

谢辞衍却摇了摇头,在她光洁的额头处落下一吻,“无论与任何事相较,你都是第一位。哪怕被唾弃、被谩骂,我亦要将你嫣昭昭嫁予我。若不能将你留在身边,这江山只是一坐废墟死城,有了你,这才是一片锦绣山河。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唯独你,哪怕抛弃所有,我都要你嫣昭昭。”

“而且你如今亦不再是妃子,方才金銮殿之上,我已将废帝罢免,朝臣亦拥我为皇,现今已不再是摄政王。”他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似想到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将女子留在身边,便禁不住愉悦。“我不似废帝那般窝囊,不会让你成为朝臣们的众矢之的,更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你只要安心待在我身边,等着我迎娶你,立你为后。”

嫣昭昭有些不可置信,方才谢辞衍出去不过几个时辰,他竟能让那群朝臣拥他为帝,不过一晚上的光景,大盛便已然改朝换代,易了君。

她由衷地为他感到高兴,后退两步,朝他福身欲打算向他行礼,却在弯下身子的那一瞬,便被他给拉了起来。“昭昭这是作甚?”

嫣昭昭眨了眨眼睛,目露狡黠,“自然是给我们的新君请安问好啊。”

谢辞衍眸中笑意更深,“说什么傻话,你从来都无需向我行礼,不论我是何身份,我都永远是你的裙下之臣。”

女子羞赧垂眸,一双潋滟的眸子又忍不住悄然偷看,更让谢辞衍心中大动,眸色渐深。“昭昭可愿嫁我?”

嫣昭昭微微垂下眼帘,极轻地应了一声,眼睛又似忍不住般抬起满含情愫地看了看眼前男人,荡起一抹醉人的笑意来。二人虽早已有了夫妻之实,可在心上人面前,听到这番话,她好似又回到了闺阁女子的时候,心跳不断加速,一股激动不断往外翻涌,身子有些酥软,想再与他贴近一些。

一声回应,便足以点燃谢辞衍的神`l`t`xs`fb.c`o`m智。一向沉稳有度的他竟像个毛头小子一样,会因她的一句答应而浑身滚热沸腾起来。

谢辞衍抬手蓦然扣住她的后脑,另一只手箍住她细软的腰肢,让她紧紧贴向自己。双唇互触,似野火蔓延,将他们二人的理智皆燃烧殆尽。

似久旱逢甘露,一碰上便再无法分开。缠缠绵绵的吻不断交织,彼此滚热的呼吸都在交融,柔软的唇畔不断吸吮,湿滑的舌尖相互舔舐、相缠,不由自主地想侵占对方的一切所有,一寸寸占有,相互在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唇畔相离,嘴角牵扯出一缕淫腻的银丝,更是刺激着谢辞衍。看着怀中女子娇喘连连,红唇微肿的模样,他眸色更深,拇指在她的唇肉上摁了摁,往里探了探,她便不由自主地轻吟了一声,更是让他燥热难耐。

“昭昭……”他低声轻唤,一双晦暗的眸子炽热无比。他单手轻松将她抱起,走到软榻上坐下,让嫣昭昭跨坐在自己的腿上,掌心在她后腰间上下摩挲着,另一只手亦不闲着,食指缠绕上她薄纱宫装上的腰间系带,欲扯不扯,让人心痒难耐。“昭昭不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么?”

谢辞衍勾唇,“现在就来报答我。”

(101)相许(微h)

谢辞衍暗示的意味十足,一举一动都似在无形勾引着她。

嫣昭昭头一回见谢辞衍穿着一身铠甲的模样,与常穿一身玄衣的他截然不同。他一袭铠甲尽显勃然英姿,如琼枝一树,栽于黑山白水间,周身皆流露出让人移不开眼的穹光。

仅仅只是看着,她便觉浑身皆热了起来,小腹泛起一阵熟悉的酸麻感,花穴静淌出一股淫腻的春水来。如此之快便有了反应,嫣昭昭不禁有些羞赧,可身体却遥比她要诚实得多,虽羞可手上的动作却是一点未停。

嫣昭昭指尖轻触他身上银亮的铠甲,触手生凉,不禁让人下意识微缩指尖。谢辞衍却蓦然抓住了她的手掌,语调带着点点慵懒,“昭昭这是要作甚?”

见他装得一脸正经的模样,宛若自己才是那勾引正义郎君堕下淫靡红尘的妖女一般。最新&]任意邮件到) Ltxsba@gmail.ㄈòМ 获取嫣昭昭虽是心中腓腹,可谢辞衍穿着铠甲的模样却是迷人至极,真想看看在沙场上征战杀敌的谢将军因她意乱情迷堕入红尘的模样。

她唇边笑意渐深,连看向谢辞衍的眉梢亦不可抑制地流露出点点媚色,好似一不留神`l`t`xs`fb.c`o`m,魂就会被她给勾走般。“谢将军不是让我报答你么?”细嫩的指尖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打转,笑意变得更加暧昧起来,“小女子无以为报,便只能……以身相许。”

谢辞衍瞥见了她眸中的那抹狡黠,他挑着眉,轻轻笑着,一脸纵容她的模样。“既如此,可要本将军脱下铠甲供昭昭小姐能相许得方便些?”

“将军可真是不解风情。”她娇嗔一声,身子缓缓贴近他的,食指轻戳了戳他胸前铠甲。“小女子又怎会解铠甲,自是要将军带着我……”

嫣昭昭凑到他耳畔,几欲用气音道,“解开呀……”

耳畔微痒,那合欢花香不断涌入鼻息间,宛如是世间最为猛烈的媚药般,勾得他小腹一紧。他稍稍侧过头,薄唇忽而轻吻上她的耳垂,“妖精。”男人低喘,暗哑的嗓音震得她耳蜗一麻,身子更是软了几分。

谢辞衍带着她细嫩的小手轻勾开铠甲上的暗扣,银色的铠甲瞬然脱落,被谢辞衍执在手上。他挑眉,唇角轻扬,颇有些浪荡公子的风姿,“剩下的,还需要本将军给你解开么?”

脱去铠甲,里面便只有一层中衣与里衣,腰间略有些松垮地系着一条麻布,打了个活结,只要轻轻一扯便可将他的衣裳给尽数解开。嫣昭昭但笑不语,一双满是媚意的眸子对上他的眼睛,身子往下压,红唇微启,贝齿紧咬着他的腰带,朝他微勾起了眉尾,而后往外一扯,将他的腰带给咬开。

霎时,谢辞衍眸色更暗,呼吸蓦然急促起来,身下孽物更是涨大了一圈紧紧地抵在亵裤,难受得紧。她好似什么也没做,却又似什么都做了,那满是媚意的暧昧眼神`l`t`xs`fb.c`o`m,赤裸裸地勾着他,解开腰带时,她的嘴好似有意无意地触上了那滚热的孽物,更是让他后腰一麻。

她双手将谢辞衍胸膛前的衣裳给拂开,右侧胸膛下有一极长的刀伤,应是此次出征所伤,已然愈合结痂,只是留下了一道骇人的疤痕。嫣昭昭心中一凛,动作瞬间放轻了不少,指尖似相触又不敢触地瑟缩,下一秒却被男人给握住指尖放在了那道疤痕上。“想摸就摸,我身上有哪处你没碰过。”

心头那股心疼被他一句浑话给打消了不少,她嘴角轻勾,小心翼翼地碰着,“疼么?”

谢辞衍耸肩,一脸不在意的模样,“不疼。”

可嫣昭昭知晓,他虽是嘴上说着不疼,可伤疤狰狞,宛如一条毛虫,伤得如此之深,又岂会不疼。世人皆以为谢辞衍不过就是靠打了几场胜仗便轻易坐到了摄政王的位置,可又有谁知晓他所得来的一切全都是以命相搏换来的,只是衣裳一掩,便再无人知晓他的付出。

她心疼不已,俯下身在那伤疤上落下极轻柔的一吻,一触即离。

一种本能的动作,没有任何旖旎的心思,可嫣昭昭这般举动在谢辞衍看来便是更赤裸的勾引,他心思全然没有放在伤口上,喉结上下滚动,更是口干舌燥。

他掌心捏住了嫣昭昭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怎的今日如此勾人,嗯?”

嫣昭昭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正想开口说些什么,腰间霍然一松,自己的腰带不知何时已然被他缠在手腕上,红色腰带与玄色衣袍相映,带着一种极致的张力。

谢辞衍似再没有耐性,大掌轻而易举地便将她的宫装脱下扔在地上,全身上下只余下一件诃衣,就连亵裤也被扒了个干净,白嫩的花穴紧贴在他的双腿间,他稍稍动了动身子,便让那滚热硬挺的孽物隔着亵裤直直抵在她的花穴缝间。

她轻“嗯——”了一声,扭了扭身子,花蒂却在不经意间摩挲而过男人略粗糙的亵裤,酥麻的感觉蓦然侵袭而来,身子霍然一抖,花穴间不受控地流溢出一股春水,沾湿了亵裤。

半年未沾雨露,此时更是敏感至极,似是不断空虚地叫嚣着谢辞衍。她双颊微烫,双手环住了他的脖颈,红唇落吻于下巴,继而往上主动吻住了他的薄唇。

她有些急不可耐,唇畔不断吸吮着,湿滑粉舌与之纠缠在一块,各不相让,似皆想要对方先一步沉溺在这激烈的吻中。

嫣昭昭先一步败下阵来,松开时已然是娇喘连连,胸前白嫩浑圆起伏不断。“谢将军……”她嗓音又娇又媚,一声将军喊得他半边身子都酥了。女子忽而抓过他的手往她双腿间的泥泞探去,触手黏腻湿软,令人更想深入。“肏我。”

谢辞衍指腹触上花蒂,指甲轻轻一刮,女子小穴`l`t`x`s`f`b`.c`o`m便如花枝乱颤,翕张不断,敏感到了极致。“真湿。”他指尖力道时轻时重,让她时而飘至云端又霍然坠下,“昭昭小姐不是要报答于我么?怎的还先自己享受起来了?”

他勾起一抹笑来,忽而将手指抽出,取过放在一侧的麻布腰带拧成一条细布条,继而穿过嫣昭昭花穴间,粗硬的布条抵在花蒂与花穴的间隙。而后两端布条皆掌在谢辞衍手中,只要他轻轻一扯,布条便会同时摩擦而过她的花蒂与花穴。

一连动作下来,嫣昭昭早已双颊绯红,娇喘连连。花穴不断淌出一股接着一股的春水,将那布条完全浸湿,粗粝的麻布不断有意无意地摩擦着,每碰一下,花蒂便会连连轻颤,酥麻快意不断涌上后脑。

“听闻昭昭小姐一舞倾城,不若就请小姐为本将军舞一曲,如何?”

(102)亵裤(h)

听闻要她作舞,嫣昭昭不免一愣,双颊更红。>https://m?ltxsfb?com</现今只要她稍稍动一下,那麻

布条便会瞬间摩擦而过她的花蒂与花穴,要她如何大动作地起舞?

似看出她心中所想,男人手心微微收紧,布条瞬然摩擦而过花蒂,身体又是一颤。“昭昭小姐若是不舞,那本将军便也不肏你了。”

嫣昭昭何尝不晓得他就是故意,要让她在这样的情况下起舞。半年未曾燃起的欲火一旦被挑起哪是轻易就能消弭,她只好额首应承下来。

谢辞衍满意,眸中笑意更深,眼底忽闪而过一丝不经察的期待。麻布腰带极长,为方便她起舞,男人将腰带绕过白嫩的双乳而后将两端紧紧固定在后腰间。如此一缠绕,嫣昭昭胸前雪乳显得更丰满了些,且身子只要轻轻一动,胸前双乳便会剧烈上下摇晃起来,比赤裸身子时候更加淫靡。

亦更加敏感。

她身子被绑上麻布腰带,立于谢辞衍面前,不断被他瞧着,只觉身子发烫,好似哪哪都不对劲似的,双腿间泥泞不住,身体瘫软成水。

“昭昭小姐可以开始了。”抬眼,谢辞衍竟站起从酒柜中取出一壶佳酿来,又坐回到软塌处给自己满上一杯,轻饮了一口浊酒,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静待着她起舞。

殿中烛火稍暗,为这静谧的氛围中增添了一丝暧昧。嫣昭昭试探性地微微抬起右脚,足尖轻点在柔软的毯子上,宛若踏在云端之上。她咬着牙将双臂遮挡在眼前而后又抚开,曼妙的身姿左右律动着缓缓往后下腰,继而蓦然一个跳跃,双足略有些不稳地落地,软若无骨的腰肢轻轻扭动着。

方才那跳跃的动作有些大,双腿张得开了些,腰带竟顺着她做动作时的空隙嵌入了花穴更深的地方,就连系在背脊上的腰带亦滑入到小屁股间的缝隙之中,紧紧抵在她的菊穴。待她双足沾地时,双腿间不断摩擦刺激,花蒂、花穴与菊穴三个皆敏感至极的地方都被狠狠牵动,同时传来一股激烈又陌生的快意。她浑身一激灵,一声娇软吟喊溢出口中,“唔——嗯……”

嫣昭昭不敢再做些大的动作,只得旋。原以为旋转这个动作并不会牵扯到双腿间,便能相安无事,可她每旋身一圈,麻带子都会摩擦而过花蒂与花穴,早已肿胀充血的花蒂更是时不时都会碰到那腰带,仅仅几个动作,她便已浑身抖如筛糠,根本无法再继续。

她香腮带泪,一张笑脸更是红得不行,浑身上下好似都变成了敏感点,只要稍一触碰,都好似会刺激到那三处羞人的地方。可恨的是,如此不断摩擦,她竟觉得舒爽,花穴甚至不断翕动欲将那腰带吃到更深处的地方去,可一直无果。花心只好源源不绝地散出那磨人的空虚感,春水似那溪流般潺潺淌下,沾湿了腿根儿,蜿蜒滴落在地。

早在嫣昭昭律动着身子下腰时,谢辞衍的视线已然无法再离开半分。她似不自知,胸前那双雪乳因捆绑腰带的缘由,只要稍稍一动便会晃得厉害。只一眼,眸色便沉了下来,黑亮的眼底满是欲念,下腹欲火翻涌。

见她不断娇喘着起舞的模样吗,他呼吸更沉,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着,握着酒杯的手越来越紧。女子再跳不动,谢辞衍这才抬步朝她走去,弯下腰与她平视,嗓音干哑暗然。“跳不动了?”

嫣昭昭以为谢辞衍是心疼她不再作弄自己,瘪嘴眼带委屈地点头,红唇启开,娇嗔出声,却满含皆是勾人的媚意。“好痒……”她脸颊蹭了蹭他的手背,朝他撒娇,“谢将军替我止痒,可好?”

“好。”谢辞衍唇角上扬,指尖勾住了她双乳间隙中的那根腰带,带着女子往软榻上走。

不过仅仅几步之遥,于嫣昭昭而言却难熬至极,双腿行走会不断刺激到花蒂,那充血又敏感的花蒂不断磨蹭到粗粝的麻布,每走一步她都只觉腿软,花穴止不住阵阵瑟缩,好似一直处在欲达顶峰之感,却又一直不得要领。

直至谢辞衍坐到软榻上的那一刻,嫣昭昭再忍不住跨坐在他身上,胸前白嫩双乳有意无意地蹭着他的胸膛。“谢郎君,给我……”

谢辞衍指尖探至她身后,将腰带解开重新握在自己手上。他来来回回地将腰带在她的花穴中摩擦起来,若说方才不过只是浅尝辄止的刺激,现下在男人手中便是动作凶狠,快意更加汹涌地侵袭而来。

嫣昭昭呜咽,身子已软成一滩水靠在男人身上,双手无力即便想让谢辞衍住手也无法,喉间似依据本能似的,红唇张合不断,声声高吟不断溢出。“唔嗯……不、不要……哈啊……”

谢辞衍却没有放过怀中女子,将手中腰带拽得更紧,“昭昭不是让我给你止痒么?”他满是欲念的眸子直视着她,眉目缱绻温柔,手上动作却愈发重了起来,“现下可还痒?”

疯了……要疯了……

嫣昭昭浑身直颤,似风吹雨打萍,双手发麻,连攀着男人的肩都已然有些吃力。她神`l`t`xs`fb.c`o`m智全线崩塌,双眸迷离,眼前阵阵白光,嘴角溢流出点点银丝,嘴里吟哦不断,既淫靡又荒唐。

“啊、啊啊……不行、不行了……要、要……唔啊——”花穴好似决堤了般,淅淅沥沥涌出潺潺春水来,淌了谢辞衍满手。

似知道她已然要抵达云巅,谢辞衍另一只空着的指尖忽而往嫣昭昭的花穴探入,仅仅只是戳弄几下,她便宛若被雷被劈中似的,浑身仿若通电,白眼直翻,花穴不断缩紧,死死咬住谢辞衍的手指,喷洒出来一股湿腻的潮水。

脑袋嗡嗡作响,周遭嗓音好似都离得很远,全身像发烧了似的,止不住地喘息。半年未有历经过这等男女之事,又岂会满足于因腰带摩擦的高潮。

不过一刻,那股刺激好似已然缓过去了,花穴又泛起一阵酥麻瘙痒的感觉,甚至比适才还要更为激烈,空虚得只想要被什么东西给填满。

嫣昭昭哀怨地睨了谢辞衍一眼,趁着他还没反应过来时,着急地抬起腰肢,凭着感觉对准了他硬挺的孽物,而后蓦然沉下腰。

待谢辞衍看向她的时候,龟头发布 ww^w.wk`zw.m^e`已然没入了她湿漉漉的花穴内。男人看了一眼二人的交合处,忽然有些苦笑不得。

就连嫣昭昭亦察觉了一丝不对劲,好似有什么在隔开阻挠似的。她垂眸,才发现谢辞衍亵裤未褪,孽物将亵裤高高撑起,连带着亵裤一并肏入了她的花穴中。

嫣昭昭有些羞恼,只怪自己过于着急了些。可既插了进来,她已然不想那根孽物再有出去的机会了,她不管不顾继续沉下腰,试图将孽物吞得更深。

许是花穴尚敏感,亵裤布料亦不是上好的丝绸,肏入花穴时一一碾磨而过娇嫩的软肉,竟带了一种别样的感觉,让花穴更加酥麻。

“昭昭就如此急不可耐?”男人轻笑一声,却也没有将孽物抽出来。他将亵裤半褪,让亵裤与孽物可以一并入到深处花心内。

头一次隔着亵裤肏穴,孽物虽未直接触到花穴软肉,可却被一阵阵热意所包围,龟头发布 ww^w.wk`zw.m^e`顶端时不时蹭过亵裤,带起阵阵酥痒。

谢辞衍低喘一声,呼吸更加急促起来。“亵裤都被昭昭的水给弄湿透了。”

(103)靡乱(h)

嫣昭昭闻言双颊有些微烫,可却再也顾不了其他,双脚紧紧缠着谢辞衍的腰,生怕他将自己推开。

早已忍受不住的谢辞衍又怎会推开她,两人下腹紧紧相贴,孽物插到最深处时,嫣昭昭只觉花心激涌起一股酸意,有些难受,不禁哼唧两声。“好、好酸……唔嗯——”

男人擒住她的腰将女子往上抬高了些,而后挺腰一下将孽物肏得更深,他嗓音沙哑,带着点点诱哄,“那可要我出来?”

嫣昭昭蓦然抬头,对上他一双略带玩味的眼眸,委屈又凶狠地瞪了他一眼。“别、别走……”

如此动作却更显得她可爱至极,似猫儿撒娇般,勾得人心痒痒。他故意似的将孽物挺得更深,亵裤的布料又轻又慢地磨着她的花穴,“昭昭咬得如此紧,要我如何出得来。”

“嗯啊……好、好痒……”与剧烈的抽插 ww^w.dybzfb.c^o^m不一样,亵裤慢条斯理地碾磨带起了阵阵别样的快意,既空虚酸涩又难掩快慰,却不断在刺激着她的感官。“你、你……动一动呀……”

谢辞衍弯唇,蓦然将人给抱起旋身放倒在软榻上,将她笔直细嫩的双足架在宽厚的肩上,一手捏紧了她的腰,将孽物缓缓抽了出来。亵裤上全数湿透,紧紧与孽物贴合在一起,甚至隐隐还能瞧见柱身上的青筋轮廓。

他猛然用力挺腰,将孽物再一次肏至最深处。花唇与软肉被寸寸抵开,原本尚空虚至极的花穴瞬间被填满,嫣昭昭微弓起腰肢,浑身皆在轻颤。

“哈啊——好、好涨……”因双脚被高高抬起的缘由,孽物亦再无任何阻挡,每一回肏入抽出皆畅通无阻。深入时,女子便会长吟一声,花穴不断绞紧孽物,似在挽留不愿他离开。

嫣昭昭舒爽得脚趾蜷缩,整个人好似躺在云巅之上般,如花枝乱颤。胸前一双雪乳随着抽插 ww^w.dybzfb.c^o^m的动作上下颠簸着,嘴里更是吟哦不断,语不成调。“唔啊、嗯啊啊……好、好舒服……”

一张明艳的小脸上染满媚意,双颊、耳缘皆染上暧昧的粉色,双眸微眯,眼含千万媚态,更是诱人至极。

那不断晃荡的双乳着实惹眼,谢辞衍眸色暗极,探出一只手来蓦然抚上,红梅宛若小石子般硬挺,在他手心不断来回刮蹭。谢辞衍忍不住,粗粝的食指与拇指捏上了那乳尖,而后蓦然往外一拉。

“唔啊啊啊——”

嫣昭昭蓦然绷紧身子,连连打颤,花穴蓦然喷出一汪水来,不断淌落沾湿了身下的软垫。

谢辞衍亦有些愣,未料想到嫣昭昭竟已然先一步到达云巅。花穴因着她高潮的缘由不断收紧,绞得他亦有了些许射意。

他咬牙忍下,朝她最为敏感的软肉处重重一顶,又缓缓磨过。果然,刚达至云巅的嫣昭昭又一次肆意娇喘吟喊着,穴中软肉更紧。“就觉得这般舒爽么,嗯?”

嫣昭昭神`l`t`xs`fb.c`o`m智早已被丢至九霄云外,神`l`t`xs`fb.c`o`m情恍惚,快意来势汹汹,花穴潺潺流水不断,只想谢辞衍挺腰抽插 ww^w.dybzfb.c^o^m,与她一同共赴巫山。“嗯、嗯啊……好、好舒爽……还、还要……给我——”

她似上了瘾般,难耐地扭动着腰肢。記住發郵件到ltxsbǎ@GMAIL.¢OM谢辞衍熟知她每个敏感的地方,将孽物抽至穴口,而后又猛然挺腰尽根没入,包覆着粗硬孽物的亵裤重重摩擦而过那敏感点,力道极重,却又拂起一阵激烈的微刺疼又酥麻的快意。嫣昭昭爽得浑身哆嗦,花穴软肉又是一阵翕张收缩,水意绵绵不休。

男人掐着她腰肢的大掌蓦然一紧,似不让她有逃的机会,挺腰往花穴深处抽插 ww^w.dybzfb.c^o^m得愈发迅猛有力,两人交合处不断相撞着,发出肉体相互碰撞的淫靡声响,谢辞衍下腹更是泥泞一片,每每撞上她的身体,溢流而出的春水便会借机沾覆在他劲瘦的身体上,牵扯出缕缕淫腻的银丝来。

“这般肏你,昭昭可还喜欢?”花穴似舒爽极了,不断绞住他的孽物喷出一股接一股的春水来,似在向他表示愉悦。

“喜欢、喜欢……喜欢啊——”

那宛如电流窜遍全身的极致快意汹涌袭来,那酸软又酥麻的感觉自花穴深处中炸开,而后朝各个感官蔓延,被肏得神`l`t`xs`fb.c`o`m智靡乱,甚至根本不知晓自己在吟喊着什么,只是喉间根本止不住嗓音抑制不住地往外泄,四肢百骸都在发软。“唔啊……谢、谢辞衍……郎、郎君……好麻、好爽啊啊啊——”

嫣昭昭被肏得娇喘连连,春水四溅。“哈啊……还、还要……唔啊啊——”她浑身抖若筛糠,身体各处好似已然完全脱离了她的掌控般,每一处都变得敏感至极,明明没有触碰,却情不自禁地在发热,好似花穴那舒爽的快意通过皮肤底下的没买罗传至每一处,才会舒爽至此。“不、不不……不行了、郎君、谢郎君……又、又要……出来了——”

谢辞衍额间青筋凸起,箍住她腰肢的手亦不自觉更用力了些。他微微昂起首来,下颚紧收,敏感的龟头发布 ww^w.wk`zw.m^e`与亵裤摩擦得厉害,实在舒爽,马眼不断溢出清液,与嫣昭昭流淌而出的春水混合在一起又一并肏至深处。

“昭昭,等我。”谢辞衍喘息更重,紧咬着牙关,后腰不断泛着酸软的麻,一路顺延着背脊往后脑涌去,似下一秒便要受不住精关,一泄而出。

可快意来得汹涌,这要她如何能等。花穴软肉瑟缩不断,那灭顶的快意仿佛要将她的灵魂都给舒爽融化,脑袋空白一片,什么也无法思考只随着本能不断绞紧穴中的那根孽物。

这一夹,竟绞的谢辞衍松了精关,马眼大张,一股激流瞬间直射而出,全数射在了深埋在她花穴中的亵裤里。大量的热流抵在敏感的花心上,虽并未直接射在花心,可他浊液的量多又源源不绝刺激着花心,淌着水的花心又怎么受得住。

“啊啊啊——来、来了……来了啊啊啊——”

瞬然间眼前一白,又夹着孽物喷出一股春水来,

身子已然隐隐有些抽搐痉挛,软成了一滩水。

谢辞衍将孽物抽出,浊液与春水相互掺杂在亵裤中,一缕缕银丝与白色的浊液相互交映,早已泥泞淫秽不堪。抬眼瞧,嫣昭昭的花穴周围已然满是激烈抽插 ww^w.dybzfb.c^o^m时所捣出的白沫,未沾上白浊的花穴似有些不满足般,往外翻的粉色软肉不断翕缩着,在无声地勾引于他。

禁欲半年,如今与心上人久别重逢,又岂是射一回便能满足的?

他看着嫣昭昭赤裸白嫩的身子,眸色愈发暗了起来,身下本就没有疲软下去的孽物更加硬挺,马眼吐露些清液,还轻轻地跳了跳,似在暗示又似在叫嚣,让他赶紧再入到那温热湿软的花穴中。

谢辞衍不再摁压下自己的欲念,径直俯下身子将软得不行的嫣昭昭给拽起来,让其转身双手支撑在那茶案上,另一手将那硬挺的孽物在那湿腻的花穴口上下蹭了蹭,“昭昭……”他嗓音更哑,喉结剧烈滚动着,眼底却闪着温柔缱绻的神`l`t`xs`fb.c`o`m色,“给我生个孩子吧。”

话落,他亦不等嫣昭昭答应与否,便挺腰径直将她肏至最深处。

(104)冬日(h)

“嗯啊——”嫣昭昭神`l`t`xs`fb.c`o`m情恍惚,却被突如其来插入的孽物烫得吟喊出声。与方才的亵裤肏穴完全不同,孽物极烫,那炽热的肿胀的龟头发布 ww^w.wk`zw.m^e`直直抵在花心,花穴软肉能清晰地感觉到孽根柱身上盘根交错的青筋正碾磨而过她每一处敏感的地方,引起战栗连连。

不过抽插 ww^w.dybzfb.c^o^m几下,那稍稍平歇下去的快意又再一次死灰复燃,她浑身瘫软,原本已然放松的身子瞬然又紧绷起来,花穴瑟缩不断,纷纷绞紧孽物,吸吮着他的柱身,似在勾着他别离开。

才达至云巅的身体敏感至极,身体不断传来跌宕起伏的快意,红唇张合不止,吟哦不断。“嗯啊、慢……慢点、唔啊——”

嫣昭昭话音刚落,谢辞衍便重重从后顶进,层层叠叠的粉色花瓣被彻底抵开。花穴湿得厉害,孽物直直插入,撞得极深,直达深处的柔软花心。“昭昭夹这么紧,真的是想要我慢下来么?”

谢辞衍话音未落,花穴又是一阵激烈的瑟缩,绞得他忽而低吟一声,“昭昭夹得好棒。”再开口,嗓音已然哑极。他不断挺腰耸动,一下接着一下毫不停歇地肏弄着,他情动至极,俯下身环抱住嫣昭昭的身子,几近虔诚地在她背脊上落下一吻,带着点点小心翼翼。“昭昭,给我生个孩子可好?”

从前,他还是摄政王时,有任何牵挂皆是妄念,是害人之举,更遑论生下有他血脉的孩子。哪怕他心悦嫣昭昭,与她云雨多次,他都不敢奢望让她为自己生下一个有他血脉的孩子。

早在他们第一回云雨后,他便让军中的心腹太医开了一帖绝子药,只要喝下一碗,药效便可维持一月,便无需担心嫣昭昭会怀上孩子。

可如今,时移世易。他不再是那得辅助昏君的摄政王,而是名正言顺地登上了皇位,成为了万人敬仰的天子,他终于可以拥有一个属于自己与嫣昭昭的血脉。从前,他是不敢妄想,亦从未同她提过孩子一事,是不敢轻易承诺,担心会让她空欢喜一场。

现今,他想留下一点血脉,最好第一胎便是个男孩。那他就可以教他学武,昭昭教他学艺,待他再大一些,便教他为君之道,让他继承皇位。如此,他便可带着昭昭一同四处游历这大盛山河,与她一同走过世间每一处繁华之地。

他的昭昭,不喜被宫墙困在一方之地。那他便带着她走出宫墙,一同欣赏这宫墙外的四季,不必拘束身份,无需在乎那劳什子的礼仪,只需做她自己即可。

若要实现这一切,便先要有个孩子。

可这一切亦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从未与嫣昭昭说过这些,若是她不愿,他亦不会勉强,回头便再找那太医开一帖绝子药便是。

谢辞衍俯下身肏弄的动作更深了些,她心跳飞快,伴随着他一阵阵顶弄,软肉更是缩紧地厉害。“嗯啊……我、我……唔、哈啊——”

这回嫣昭昭听得真切,亦无法再逃避,当做什么也没听见糊弄过去。她咬着唇,满是媚意的眸子里飞快闪过一丝幽暗的神`l`t`xs`fb.c`o`m色,稍纵即逝。

她该如何开口告诉谢辞衍,这辈子她可能都无法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那是嫣昭昭刚入宫后不久的第一个冬天。正值冬至,本该是一家团聚的喜庆之日,她却奉命要操持冬日宴,熟悉中宫事务。许是太后欲给她一个下马威,镇压她的气焰,虽是命她操办,可却连一个得力的掌事嬷嬷都不分给她,只让她自己一个个地翻查以往宫宴的主事嬷嬷,让她去请。

大约是还记恨着她先前不愿嫁给皇帝之事,太后刁难的态度着实明显。一众嬷嬷皆极有眼色,一并顺从着太后不断刁难于她,丝毫不将她放在眼里。

几经艰难,冬日宴才终有了雏形。可就在上汤圆之时,皇帝吃到了一颗不爱吃的馅,登时便雷霆震怒,斥责御膳房办事不佳。继而,却是有意地追责起冬日宴的操办者,那一刻嫣昭昭才豁然明白过来,皇帝哪是吃到了不爱吃的馅,不过是借此机会故意打压,在她身上泄愤罢了。

当时皇帝意味不明地朝她嗤笑了声,继而便让她跪在殿外反省,话里话外皆在嘲讽她不配成为一国之母。那会儿,殿外正下着鹅毛大雪,地面上皆是一层极厚的皑皑白雪,她被嬷嬷带出殿外时,甚至连披风都不许拿,只穿着一袭冬装跪在了殿外。

跪了不过片刻,身下的宫装鞋袜便已然湿透,发髻上满是白茫一片,连里衣都被浸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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