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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骨】(33-48)

25-04-19

(33)补汤

枫叶渐渐红艳了起来,像火焰一般烧红了宫中的树。^新^.^地^.^址 wWwLtXSFb…℃〇M发布页地址WWw.01`BZ.c`c

彼时,宫中正热闹地准备着即将秋闱的事宜。

每年秋时,皇帝都会下令大肆操办秋闱。这是他为数不多可以出外游玩的机会,自是不肯放过。每回都浩浩荡荡地带着一众妃嫔前往猎场,将近月余才会回宫。

不止皇帝蠢蠢欲动,后宫嫔妃们同样也坐不住。这可是个绝佳争宠的机会,每年皇帝都会在秋闱时带大量的妃嫔前去,以供他赏乐解闷。宫里恩宠平平的妃嫔都入财狼虎豹般盯死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纷纷拿出自己的体己钱来贿赂负责此事的内侍太监,请他将自己的名字给加入秋闱名单中。

有如此敛财机会,内侍太监又岂会放过,自是满嘴应下。太监不过负责拟好各宫妃嫔的名字呈给皇上罢了,至于谁去,可不是他这等奴才可以决定的了。

太监笑意吟吟地跪在皇帝身侧,双手将拟好的名单高高呈给皇帝过目。皇帝漫不经心地接过,随即拿起案桌上的狼毫飞速地圈起了几位一同随行的嫔妃。余光落在最尾端的名字上时,忽而顿了一瞬,似是在思考名单上的淳嫔是哪位,怎的如此眼生。

不过楞了一晌,皇帝便回过思绪来,眼尾轻佻,看着是想起来此淳嫔就是那日侍寝一半的那位。他笔尖一动,也将那名儿给圈了起来,无关补偿,只是他还未真正尝到那女子的滋味罢了。

名单确定下来,太监又看了几眼随行嫔妃的名字,神情犹豫地问了句,“皇上,今年是否和往年一样,让、让皇后留守宫中?”

皇帝懒懒地掀起眼皮,又看了一眼那被他第一个圈上的名字,忽而勾唇,眸色却染上点点寒意,“嗯。”

皇帝定好随行名单后,便送到皇后嫣昭昭手中再过一次目。虽美其名曰过目,可谁人不知皇帝一旦定下的人就不会再作任何改变,送到凤仪宫不过就是走个过场。

嫣昭昭在随行名单上看见颜嫔的名字时,呼吸豁然一窒,眸中是掩藏不住的寒意。“颜嫔怀有身孕,现在不过刚过三月,一同随行是否不妥。”

太监作辑回话,“回皇后娘娘,皇上心疼颜嫔有孕辛苦,这才特意捎上颜嫔一同前往猎场,太医也会一起随行,娘娘不必担心。”

嫣昭昭指尖攥紧,连拿在手上的那张纸都多了几分褶皱。那昏君哪里是心疼颜嫔,将照看皇嗣的担子强压在她身上,却将人舟车劳顿地带到猎场去,最后却故意不将她带上。猎场危险,且人多手杂的,要是出了个好歹,哪怕她人不在猎场,恐怕都要为此负责。

她就是将皇帝的心思看得太过透彻,这才恨得不行,更不想让其如了意。他即看不顺眼她坐在这后位上,她偏生要好端端坐在此碍他的眼。无大错便不可废后,她只要防范好此时,皇帝便找不到话柄废了她。

可要在随行名单上加入她的名字与将颜嫔的名字从名单中除去是同等的困难。太后早已不管后宫这些琐事,即便她将此事告知太后,也不过是在彰显她作为皇后的无能,且太后根本不会舍得逆了皇帝的意,又岂会帮她。

嫣昭昭暗自咬牙,脑海中却蓦然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来。若是他,若是他的话……

她垂眸敛去眸中神色,随即不动声色地讲名单归还给内侍太监。“行了,名单没问题,下去准备吧。”

太监走后,嫣昭昭唤来碧落,让她附耳过来轻语一番。

月光如水,静谧得无一丝人声的凤仪宫殿门微微张开一道缝隙。

一名身形姣好的身影头戴着一袭白色的斗篷,手上拎着食盒,脚步匆匆地出了凤仪宫的殿门。一直行到谨园时,嫣昭昭有些慌张得向后张望着,深怕背后有人跟踪于她。见身后无人,嫣昭昭才略松了一口气,走到了谨园的殿门前。

也不知谢辞衍是否知道她今夜会来,还是他就是如此心大,堂堂摄政王门外竟无一人看守。

她蹑手蹑脚地走上前,轻轻将殿门推开一个小缝隙,一双潋滟的眸子四处转着,似在寻着男人的身影。

嫣昭昭却丝毫不知晓,她以为隐秘的折干举动早被谢辞衍给知晓得一清二楚。他常年习武,耳朵要比旁人灵敏几分,且他亦同样识得嫣昭昭的脚步声,自她踏入谨园起,他便已然知晓。

他强压下嘴角勾起的那抹愉悦弧度,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批阅奏折,却发现眼前的字好似会飞舞似的,竟连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所幸,门外那女子也无甚耐心,又怕在门外待久了遭人看见,便径直推开了门扉,踏入殿中。

这动静虽说不大,可绝对不至于听不见,可埋首在长案上批阅奏折的男人却好似恍若未闻般,连头都未曾抬起一分。

殿中烧了地龙,烘得人身上生出些热意,嫣昭昭将斗篷给脱下放置一旁,拿着食盒狐疑地走到案桌去。

谢辞衍好似这时才察觉到殿中有人般,抬起头来看见是她时适时表现出三分惊讶,而后直接将笔撂下,抬首眉眼含着丝丝隐晦的笑意问道:“娘娘怎会突然踏入我这谨园来?”

听见这话,嫣昭昭脸上不仅染上几分燥意。似有些心虚般,将食盒放到案桌上,打开盖子。“我、我……给你带了点补汤。”

谢辞衍眉尾轻佻,眉眼间染上了几分慵懒之色。“补汤?娘娘可是觉得本王哪儿伺候得不妥当?”

他故意用“伺候”二字,一瞬间就让她回想起前段时间二人的淫靡之举,她面上不显,可耳缘却悄然红了几分。

谢辞衍抬眸,一双略带着侵略性的凤眸忽而撞入她的眼,“还是说……娘娘是在暗示本王?”

他知晓嫣昭昭的性子,若不是有事求他,根本不会冒险踏足这谨园。她对他有所图,他心中知晓更是明白,他也不介意她另有所图。他介意的,不过是,几月未见她竟与他生分起来了,有事相求直说便是,他一定会应,却是看不得她这副在他面前小心翼翼生怕他不会答应的模样。

嫣昭昭咬牙,“摄政王多想。”她欲将食盒中的补汤给取出,却被他的手给挡了下来。

只见谢辞衍轻轻皱起眉头,说了一字,“烫。”他一点没让她碰上那补汤,自己弯起袖子将炖盅给取了出来开了盖子。瞬息,内殿一阵扑鼻的香气袭来。

他亦没有驳嫣昭昭的面子,自顾自地从食盒中拿出瓷碗与汤勺舀了一碗汤慢慢喝了起来。见她依旧一副筹措的模样,不由有些恼火,“娘娘既有所求不若直接告知本王,以本王与娘娘之间的关系,何愁本王不应?”

嫣昭昭十指搅弄,她并非担心谢辞衍会不答应。只是私心地不想让眼前男人觉得自己在利用二人之间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唯有所图之时才会想起他来。正因为这里头有几分真情在,她才更为在意谢辞衍是何想法。

半晌,她轻叹了口气。缓道,“我想去秋闱,你可有方法将我的名字记到随行名单上去?”

谢辞衍一怔,他记得,宫中每一年的秋闱,她都未曾露过面,怎么这一次竟主动要去了?他虽是心中好奇,可终究没问原因,径直应下。“有。”

此事说难也不难,说易也不尽然。

他虽为摄政王,可随行名单这事乃皇帝后宫中的家事,也轮不到他来提上什么意见。可即是她有所求,无论用何方法,他都定要她得偿所愿。

谢辞衍又喝了两口汤才将碗搁置一旁。“放心,此次名单上定有你随行。”他状似无意地将视线投回在奏折上,“夜深了,你独身一人回去危险,还是赶紧回凤仪宫吧。”

嫣昭昭有些楞,一双潋滟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男人,眸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竟就如此轻易答应了么?“你……没有任何条件就如此助本宫?”

她还记得,自己第一回因和亲之事来寻他时,谢辞衍还因为她身上没有任何值得他以身犯险而拒绝了她,现今居然如此好说话?

她面上表露得过于明显,谢辞衍自然知晓她心中在想些什么,神情有些无奈。嫣昭昭明知自己对她别有用心,对她更是曾将心悦之情尽数诉出,又怎会在她需要帮助之时提出条件来。应是说,她能想到来找自己帮这个忙,对他来说便是最大的愉悦了。

谢辞衍心中虽如是想,可见嫣昭昭一脸亏欠于他,不想欠他的模样,终是暗自叹了口气。

“既如此,那就劳驾娘娘陪本王去一个地方作为条件,如何?”

(34)星辰

嫣昭昭愣了一瞬,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谢辞衍心里愉悦,可面上却还是装作一副不显的模样。他自然地拿起嫣昭昭置于一旁的斗篷替她围上,将她从头到脚盖了个严严实实,断不会让人冻着,更不怕会被人给瞧见。

俩人都已行过那等亲密的事,嫣昭昭自是没觉得有什么,乖巧地站在那任由着他动作。谢辞衍牵着她的手踏出了谨园,谨慎地瞧了一眼四周,确认无人后便单手梏着她的腰肢,足尖轻点在前面的假石上,身子霍然一盈,揽着嫣昭昭便往人烟稀少的南边跃去。

谢辞衍自小练武,亦习过轻功,带着身形娇小的嫣昭昭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他带着她到了一幢已然废弃的楼前,此地虽已然荒芜废弃,可嫣昭昭身为皇后,宫中又岂会有她不识得的地方。

她有些诧异,没想到谢辞衍竟会带她到此处来。

此楼名为凤凰楼,乃先帝极宠的那位贵妃所居住之地,而那贵妃,亦正是谢辞衍的生母,宁贵妃。她未亲眼见过这位宁贵妃,对她的了解都是从旁人口中的零星几句所得。只知,这位宁贵妃曾是先帝最宠爱的嫔妃,曾为她建了一栋凤凰楼,楼中一切极尽奢华,许多嫔妃见都没见过的东西全都陈设在此处,先帝甚至还给了她除皇后外才有的椒房之宠,现今谈起何人不说一句风光无限。

只是后宫中哪怕有真心,也不可能只紧着一人。先帝虽宠爱宁贵妃,可却也没有为了她与当时还是小皇子的谢辞衍废黜皇后,说到底先帝爱宁贵妃,同样也舍不下后宫嫔妃,爱美人更爱江山。终其一生只得了个凤凰楼与那风光的封号,郁郁而终。

先帝去了以后,已尊为太后的皇后立即命人封了凤凰楼,让人将里头能砸的东西全给砸个粉碎,至此不让人接近,任由其凋零,直至荒芜。

嫣昭昭虽不知这些前尘往事,但却也知晓此地对于谢辞衍来说意味着什么,所以才更加不解,他将自己带来此处的为何。

不等她继续细想,谢辞衍便揽着她的腰跃上楼中的阁楼处。许是此前已然有人收拾过一番,周围虽还是有些残旧,可却是没有一点脏乱,阁楼处设了一张案桌和一张软塌,以前兴许还种了些花,可如今却是尽数枯败。

嫣昭昭与他一同并肩坐在软塌上,她虽心中狐疑,可还是没有开口打破此刻的静谧。她隐隐察觉,来到凤凰楼后,谢辞衍的兴致便有些略沉,想来是因旧地重游,忆起些伤心事。

一袭微凉的风轻轻拂过,谢辞衍忽而开口,“本王小的时候,母妃常带着我到此处来赏星。她说此处是后宫中最高的一座宫殿,离星星最近,只要一抬头,就能看见满天星辰。”

嫣昭昭闻言,也忍不住抬起头来。

夜色很黑,天空十分干净,连一块浮絮都没有,那一颗颗宛如瑰宝般闪亮的星星仿佛就高挂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

是一副绝佳的美景。

还不等她说些什么,耳旁又传来谢辞衍略低的嗓音,似在回忆般娓娓道来。“可这样的日子却不长久,那以后母后带本王来此已不再是观星,而是在此处看着父皇的圣驾今日入了哪个宫,明日又进了哪位妃嫔的殿中。”他视线落在远方亮起烛火的那些妃嫔宫中,“母妃日日带着希望在此处等候,等着父皇的圣驾终有一日可以停在楼前,可她一日日地等,一夜夜地失望,到后来的掩面痛哭,到最后的心如死灰。”

他嗓音清冽,听不出来喜怒,好似他嘴里讲的不过是别人的一桩闲谈,可他那双隐匿在黑暗中忽闪而过的瞬然恨意却已然出卖了他。“直至母妃薨逝那日,依旧都没能等来她记忆中的那位少年郎。”

嫣昭昭神色蓦然一黯,同为后宫的女人,她岂会不懂宁贵妃的处境。只是她比宁贵妃幸运的是,她并未爱上那天子,所以体会不了那种日夜等着那人来宠幸自己的感觉,只是单看后宫嫔妃为了恩宠可以做出些害人性命的事来瞧,便知晓要等到一个已去了心肝的人回头究竟有多难。

这后宫处处繁华,说到底却只是一座华贵的牢笼罢了,她们不过都是供皇帝取乐的宠物,没有自由,没有自我,只能逐渐在此处等到花败之日。

在这面宫墙外的贵女哪个不想入宫来享这荣华,她们一个个的就如那财狼虎豹,死死盯着哪怕一丝可以入宫来的机会。可她们不知,当她们在仰望着宫中女人之时,这些身在后宫中的女人亦同样在仰望着她们,向往着自由。

嫣昭昭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宽慰眼前男人,她总归也不过是这后宫众多女人中的一名,在生命面前,说什么都无法与之感同身受。

见她一脸纠结的模样,谢辞衍眉头怔松,眉眼又恢复了点之前那般些些慵懒的感觉,“想什么?本王同你说这些并非要你安慰、同情,今夜带你来此处亦是想让你能知晓我的过去,仅此而已。”

他这话说得隐晦,却带了星星点点的暗示,嫣昭昭虽懵了一瞬,可旋即便反应了过来。谢辞衍再更进一步地向她剖白心迹,他主动让她了解这段属于他的往事,便是在打开了自己的心扉,将唯一的钥匙给了她,让她可以随时走入他的心中。

谢辞衍从怀中取出锦盒,将里面静躺着的簪子给取了出来,却不让她瞧一眼样式,指尖径直抚上她的发,将那簪子插入她梳好的发髻中。“我知你心中不安。”他神色稍暗,“在这深宫之中,你我都不过是别人手中的一步棋,而棋子又怎能拥有自主决断的资格。可昭昭……”

他视线落在嫣昭昭脸上,眸色却是如磐石般坚定不移,“棋子也并非不会成为掌控大局之人,到那时,我定要你也正大光明地站在我身边。”

闻见这话的嫣昭昭不可置信地瞳孔一缩,那颗心狠狠颤动。她不是没有想过若真要与谢辞衍走一条冒险之路,但每每想到自己终只将成为他后宫中的其中一个女人时,便歇下了心思,她不想、亦不愿变成这后宫中女人为了恩宠而彻底丧失了自己的人。

她指尖轻轻触上那被他插在发间的簪子,心跳不免在这静谧的夜里加速了些。

“你不必着急给我答案,只要不再抗拒我,就成。”

嫣昭昭不免觉得有些好笑,他究竟是从哪里看出来自己在抗拒于他?她若是抗拒,便不会到谨园去寻他,更不会此刻与他坐在此处。她以为她这般举动就足以明显告知,却没曾想此人在前朝杀伐果断的狠劲却是一点儿都没用在此处上。

她不着痕迹地挪了挪身子,离谢辞衍更近了一些,那盘踞在她心头许久的问题终在此刻脱口而出,“谢辞衍,你说……你对我的这份心思会到何时就变成了厌弃、腻味?”

嫣昭昭似不经意地一句问询,却让谢辞衍提起了心来。他沉吟半瞬,终还是开口,嗓音多了几分缱绻。“我不知晓。”

她陡然侧头,却被他早有预料般撞进了他的眸中。“自小,我便不相信世上会有亘古不变的爱,哪怕有血缘的父子也终会离心,何况那缥缈至极的爱?”他眸色深了几分,“我亲眼看着母妃为了那所谓的爱舍弃了一切,可终究都没办法将父皇的心给拉回到凤凰楼里。所以,我说不出那些什么山盟海誓的承诺来。”

他见过太多言语上的爱,父皇如是,现今的皇帝如是。他们的爱意毫不犹豫地在床榻上尽数表露,可却不止那一人,若不是独一份的爱,又有何珍贵。

“我不想欺瞒于你,说出些违心的话语来。我能与你保证的是,对你的心思绝不是一时兴起,亦不会再有第二人能从我这得到同等的心思,只要我在一日,便会竭尽所有护你一日。”

话落,谢辞衍正欲问她一句是否信他之时,却又在瞬间打消了此意。他从来就不是个擅语之人,要是此刻问她会不会就让她觉得自己在逼迫于她?

此念一出,他也就闭上了嘴。

对嫣昭昭,做得多永远比说得多有用。

嫣昭昭眼尾悄然染上些许微红,忽而轻靠在他的肩头,指尖一点点攥紧他的玄色衣袖。她没有对刚才那番言语做出任何表示,只是动作却比往常要亲近些,亲昵些。

她靠过来的瞬息,谢辞衍都觉自己呼吸骤然停顿,旋即心中更是愉悦,略低了些身子让她靠得舒服些。<>http://www.LtxsdZ.com<>地址发、布邮箱 Līx_SBǎ@GMAIL.cOM

下一秒,她娇软的嗓音传来,语气似撒娇般拉长了些音调,自带妩媚。“这夜里的风真冷啊……”

谢辞衍下意识朝她身上看去,她身上仍旧披着斗篷,脸色红润的模样怎么看却都不像冷的模样,可他亦不疑有他,刚想替她拢紧斗篷时,却又听她道:

“凤凰楼后方有一处热泉子,不若去暖暖身子,可好?”

(35)温泉

对于嫣昭昭的要求,谢辞衍自是没有不应的道理,他虽狐疑,却下意识将怀中人揽紧,下一秒身子一轻,待她回过神来时,人已然身在那甘露殿前。

这甘露殿是先帝还在时特意命人修缮,却不是人人都能有幸入内泡一泡里头的活泉,先帝在时便只带过宁贵妃来过,先帝驾崩后,许是皇帝觉得有些忌讳,亦从未带宫中妃嫔来过,便一直空置于此。

虽是无人会来,可却难保哪天皇帝会不会忽然想起有这么个地方来,所以奴才们都会定期过来打扫,泉子也保留着当初的模样。

甘露殿门外无人看守,谢辞衍与嫣昭昭二人便大摇大摆地从正门入内。

里头,热烟袅袅,扑面而来一股热意。虽有些热,却也让身体舒坦了许多。嫣昭昭身上披着斗篷,当时在阁楼就没感觉到冷,不过是随意寻了个借口让谢辞衍带她来此处罢了。她当时因他的一番话有些感动,谢辞衍兴许不知道,比起那种随时都能被推翻的山盟海誓,嫣昭昭却更加相信于眼前他所做的一切。

他并没有说些什么漂亮话来欺骗自己,那便足够了。

她一时脑热,心里一动,竟就提出让谢辞衍带她到此处来。她哪里是想暖身子,不过就是想换个与他行些耳鬓厮磨之事。凤凰楼废弃许久,又是他母妃曾住之所,她还没有这么厚的脸皮在那做些什么出格的事来。

既来都来了,那耳鬓厮磨的事儿做得多了,胆子也愈发大了起来,自也没什么顾忌。

嫣昭昭白嫩葱郁的指尖将斗篷的系带给扯开,略有些厚重的斗篷无声落在地上,她丝毫也不避讳,径直就在谢辞衍面前缓缓解开了素净的外衫,衣襟散开,露出里头同样素色的里衣,动作拉扯间,不慎露出些许红色的诃衣来,红得招眼。

看着她动作的谢辞衍眸色陡然一深,略有些不自然地别过头去,一开口,嗓音已然暗哑。“娘娘这是在做什么。”

嫣昭昭抬眼,一双潋滟的眸中透着几分无辜,可更多的却是勾人的风情,她装作茫然不知,反问道:“来热泉子自是要泡一泡啊,摄政王怎的净问些显而易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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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

见她一点也不设防,权把他当做隐形人般自顾自地脱着衣衫,一时也没拿准她的心思,又怕惹得她不高兴,只好有些僵硬地说了句,“既如此,娘娘慢泡,本王在外候着便是。”

这会儿倒是打了嫣昭昭一个措手不及,她未想到平日里聪明绝顶的摄政王殿下在此刻竟变成了一个榆木脑袋,她难道不是明摆着地在勾引他么?怎的就他看不懂。

嫣昭昭脸上染上了些许绯色,贝齿有些羞赧地咬了咬红唇,将身上衣衫尽褪,身上只余一件殷红色的诃衣与亵裤。她坐在冒着热气的泉子边沿,先用脚趾轻轻触了一下微烫的泉水,稍稍适应了之后身子便滑落下去,半个身子都泡在了泉水当中。

看着谢辞衍背对着自己,双腿当真一步步往外走去时,终是没忍住唤了一声。“谢辞衍。”

闻言,欲往外走的男人脚步蓦然一顿,但却并未回头。

“池子里的水正暖和,据说还有调理身体之用,不若……你也一块来泡会儿?”她说这话时,嗓音娇软,尾音却故意地往上勾着,撩人的媚意瞬间尽数露出。

这话意图明显至极,谢辞衍若再听不出来其中含义便真妄为男人。他没有丝毫犹豫,立马回过身,往池子走去。一旋身,便见一抹肌肤胜雪的妖精双手扶在池子边沿,半个身子露在水面上,双眸顾盼生姿,只稍稍朝他看来一眼,便足以勾了他的魂。

他半跪在池子旁,低头看着那妖媚惑人的水中妖精。“娘娘怎的突然有这般雅兴?”

嫣昭昭豁然轻笑,双颊红润,笑起来更是自带着风情。她没有回答谢辞衍的问题,反而忽而用力攥住了他的衣襟,“我还是喜欢听你唤我昭昭。”

她手上忽而使力,池子边上的男人一时不察,便被她给轻易地扯落温泉池中。落水声响,池水飞溅,打湿了他身上的青丝与衣衫。

谢辞衍熟水性,落入池子后很快便反应过来,在池中站定。他眸色晦暗地看了眼还在池子边泡着的嫣昭昭,忽而意味不明地勾唇,三两下便游到她身前去。他一手撑在池子壁沿处,一手扣在嫣昭昭纤细的肩膀上,“原来昭昭是想试些新鲜花样。”

话一出,眼前女子便红了双颊,黑亮的长发被泉水弄湿,正披于肩头散落着,滑腻的肌肤如上好的凝脂一般光润,长长的睫毛轻轻地颤动着,许是泡着池子的缘由,白皙无暇的皮肤透着淡淡的红粉,双唇亦如那樱桃般红润可口,叫人只想一尝芳泽。

身上衣衫沾了水,变得有些厚重,谢辞衍腾出一只手来将自己身上的玄色衣袍全数脱了下来,不过几息时间,他便光裸着上身,一寸寸地向她靠去。

他壮实的身材相当惹眼,一寸寸肌肉都长在了该长的地方,没有一丁点赘肉,肌肉偾张,沾上的水珠顺着他身上起伏的线条一点点话落下来,最终滑入池水当中。

察觉到她的视线,谢辞衍轻挑起眉头,抓起她的手往自己胸膛上放,“昭昭既喜欢,何不摸一摸?”

手心微烫,却又舍不得自他身上离开。她细细地摩挲着,谢辞衍身上有好些陈年伤疤,颜色虽淡去了许多,可还是在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疤痕,可想当时他该是受了多重的伤。她不禁问道:“这伤……是怎么来的?”

谢辞衍低头一瞧,语气轻描淡写,似乎根本没将伤疤放在心上。“多年前上战场时伤的。”

不知怎的,嫣昭昭心中忽而有些酸涩,不禁拿坐在龙椅上的那位昏君来作一番比较。他在后宫中忘乎所以地纵情声色之时,眼前这个男人正在战场上命悬一线,可当他打了胜仗凯旋归来之时,却没有得到一分的尊敬,得来的唯有天子无尽的猜忌。

鬼使神差的,嫣昭昭忽而凑近那伤疤,红唇轻柔地在那伤疤上印下一吻。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样做,便是情不自禁,在脑子反应过来前,她便已然凑了上去,没有缘由。

谢辞衍却是浑身一震,有些不可置信地低下头去,等看清怀中人在做什么时,心中那升起的欲火再是掩藏不住。

他将嫣昭昭的双腿抱起让其勾在自己的后腰,身子朝她凑得更近了些,挺立的鼻尖轻轻蹭了蹭她的鼻尖,语气染上些不可言说的暧昧,“昭昭是在勾我么?”

她双手揽进了谢辞衍的脖颈,嫣然轻笑,“难道这还不够明显么?”

谢辞衍眉眼间染上些许欲色,喉结上下滚动,嗓音暗哑至极,“既敢勾我,那便做好让你的水沾染在这池水中的准备。”

(36)涌动(微h)

一池泉水涌动。

谢辞衍结实的双臂横在她后腰上,强势地搂得更紧,滚热的胸膛紧贴了上来。

她柳腰纤细,不堪盈盈一握,柔弱无骨,婀娜轻盈,宛如花枝一般在他掌中轻轻颤动。

嫣昭昭浑身上下衣衫尽湿,身上那件薄如蝉翼的绯色鸳鸯诃衣因沾了水而变得有些透,薄薄一块布似有若无地包裹着她玲珑绰约的身形。胸前那菡萏色的粉嫩乳尖若隐若现,似还染上些殷色的饱满,像已然成熟的果子,诱人采撷。

谢辞衍顿然感觉口干舌燥,身下的温泉水好似更热了些。他难耐地凑上前,隔着那诃衣含住了她已然硬挺敏感的乳尖。

嫣昭昭猝不及防,继而身子顿然浑身酥麻,埋藏在肌肤底下的鸡皮疙瘩悉数一一炸开,每一寸皮肤都好似过电似的战栗,红唇微微张合,倾泄出一声难耐的娇吟ww?w.ltx?sfb.€し○`??,身子更软地倒在他身上。

许是俩人都泡在热泉子里头的缘由,彼此身上的温度好似都比平日来得更热、更烫,亦更容易情动。搂着对方的掌心不停发热,可即便如此,二人还是无法抑制地往彼此身上靠拢,似想要再贴合些,再贴近些。

“嗯哼……谢辞衍……呜嗯……”嫣昭昭双颊潮红,眸中涌起水光。

谢辞衍将她搂得更紧了些,抚在她后腰上的大掌一点点往上摩挲着,仿佛在拨弄上好的琴弦般,动作轻柔细致,却轻易惹得身下人涟漪阵阵。

嫣昭昭身子有些绵软,侧头靠在他宽广的胸膛上。谢辞衍垂眸看去,入目便是一片如上好凝脂璞玉的光洁背脊,腰间的诃衣系带早已因二人的动作而松散开来,只余后脖颈一条略松垮的系带惹眼注目。

他喉结上下滚动,眸色晦暗,低下头张嘴咬住了那根绯色系带,往外一扯,那已然堪堪欲落的绯色肚兜再承受不住泉水的重量霍然掉入水中,随着不断涌动的水流飘向远处。

她的身前再无半点遮掩,一双白嫩极致的雪乳也被这温热的泉水染上点点绯红,谢辞衍舔了舔干涩的嘴角,再也忍耐不住,俯身将那挺立的红果卷入口中,时而用牙齿轻轻碾磨着,时而又重重一吸,唇舌并用,恨不得将这诱人的乳尖拆吃入腹。

另一只手亦没闲着,大掌覆上她浑圆的酥胸,掌心揉捏、指尖挑逗,白皙软绵的乳肉自他指缝间突出,与他稍暗的肤色相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可就是这样的对比,不禁让他心跳加速得更快,欲火更甚。

温泉内空荡寂寥,除了几张案桌与软榻便再无其余陈设,嫣昭昭娇咛的声响不断回荡在耳畔,连喘息声都好似有回音。

“嗯唔……难、难受……谢、辞衍……我难受、唔——”她时而紧咬着下唇,时而又因快意难抑而泄出声声娇喊,热意涌上脑门,她似不知身在何方,身子好似飘忽的浮萍,双手只能死死地紧箍着他的脖颈。

谢辞衍松开了那宛若珍馐的乳尖,抬眼,眸中弥漫着浓厚的欲色,挥灭不开。“昭昭是因为湿衣服裹在身上,所以难受么?”他话中带着隐隐的笑意,似是知道她因何而难受,却又故意顾左右而言他。

不等嫣昭昭回应,大掌便已迅速地将她的亵裤褪去,连带着自己的也褪了个干净,两个全身赤裸的人儿泡在热烟袅袅的温泉里紧紧抱在一块,似是彼此唯一的支撑。

“如何?现在可还难受?”嫣昭昭软软的身子挂在他身上,没了亵裤的阻挡,谢辞衍那早已蠢蠢欲动的孽物便迫不及待地抵在她的花穴股缝间,有意无意地上下蹭着。

嫣昭昭本就敏感,连乳尖都似在他掌间颤栗,现下正是情绪被撩拨得极致高涨的时候,她又岂能忍得住这磨人的快意。“呜嗯……难、难受……”

谢辞衍装作一脸不解,呼吸却愈发沉了起来,“昭昭哪儿难受,嗯?”他唇畔凑近,带着热意的吻落在她耳畔,似是安抚,又似鼓励。“说出来,告诉我。”

嫣昭昭双眼早已迷醉朦胧,她双手勾住他的脖颈,交缠在他后腰的脚背轻轻磨蹭着,红唇向他靠得更近,灼热的呼吸萦绕着彼此的鼻息间,散着暧昧的春色。

丰盈的双乳紧紧贴着他坚毅的胸膛,双手借着里扭动着细软的腰肢,早已泥泞不堪的花穴在那棍身上蹭了几下,难耐长吟,娇软出声,嗓音中难掩媚色。“是、是小穴`l`t`x`s`f`b`.c`o`m难受……”快意上涌,嫣昭昭也没觉得有多羞愤,只想要他那孽物狠狠插入,填补那满满的空虚感。“小穴`l`t`x`s`f`b`.c`o`m好痒……呜、你快进来……插进来嘛……”

(37)红尘(h)

既决心踏入红尘,那便再没想过自那红尘中出来。

饶是看过再多的话本子,也无法找到一种恰当的言语来形容此时此刻的这种感觉。

谢辞衍在她耳畔落下一句:“待会儿可别哭。”便将怀中女子抬起来些,旋即挺腰将那肿涨的孽物寸寸抵入,动作缓慢,却叫那粗硬布满青筋的棍身重重清晰地碾过她穴中的每一寸娇嫩软肉。细窄的甬道严丝合缝地被他的孽物给一点点填满,直至插入花心才肯罢休。

穴中软肉既亢奋又争先恐后地吸附着他的孽根,这感觉实在磨人,亦无法让人保持理智克制,谢辞衍低声喟叹,欲火不断在他胸口处堆集,仿佛要一把火将他所有的理智都给吞吃入腹,只消狠狠肏弄她的念头。

他一再忍耐压抑着,便是要让她先适应一会儿,可却不等他先急躁起来,怀中女子已然布满地哼唧起来,带着媚意的嗓音中满是娇嗔与委屈。“你、你动一动呀……”他根本不知,孽物深埋在穴中却一动不动的到底有多磨砺理智。她浑身上下难耐地根本压抑不住那吟喊声,“谢辞衍,就这样抱着我一起登上极乐云巅,可好?”

嫣昭昭不知此时对他的这点心意算不算得上是心悦,她脑子好似被什么给糊住了般,一片混沌,什么也无法思考。只知道,这一瞬间,自己的心跳确确实实是因面前这个男人所跳动,每回他抱着自己时,都会产生一种无法言语的安全感,好似……只要抱住她的是谢辞衍,那即便是天塌下来,也好似并无所畏惧。

甘露殿内烛火并不是十分通明,唯有燃着的几根蜡烛垂着红泪,散着幽幽的光。低垂沾地随晚风徐徐晃动,池中泉水亦染上了星星点点的烛火,潋滟着细碎的粼粼烛光。

闻见此话的谢辞衍不可控制地绷直了全身,紧紧桎梏着她腰肢的手烫得惊人。他沉声,“好。”双手不由自主将怀中嫣昭昭揽得更紧,好似要在这一刻将她给融进自己的骨血里般,他声声低哑喘着,一遍遍应着。“好、好……”

谢辞衍毫不怜惜,大掌猛掐着她的腰肢,身下肉茎飞快地抽出又深深肏入。原本还有些窄的甬道已然被他那狰狞的孽物给彻底干开,随着他往外抽的动作,穴口处的软肉都被拉扯得往外翻,汨汨春水不断沿着孽物往外溢出,沿着二人交合处滴落进身下的热泉水中,融为一体。

“嗯啊——”嫣昭昭身子猛然重重一抖,瞬间爽得神魂颠倒,不知天地为何物。“唔啊……好、好快……啊啊——”

“不快昭昭又怎能与我一同达至极乐,嗯?”话落,谢辞衍力道更重地朝前挺腰,动作激烈得连顶端敏感的花蒂都被重重摩擦而过。强烈的潮水猛现,灭顶般的快意铺天盖地迅速席卷全身,好似一道烟火忽而在脑中炸开,将她全身感官皆炸得粉碎,随之变得酥麻,只能任由眼前男人随意摆布,随意让她有无法抗拒的快感。

嫣昭昭半眯着双眸定睛看着眼前低喘着的男人,他灼热的吐息全喷洒在她的脖颈处,头上青丝沾湿了水略有些凌乱地披在肩头,还有些不听话的碎发掉落下来粘在他好看得宛若谪仙矜贵的脸庞上。那一瞬间,她好似被恶鬼给蛊惑了般,心中微动,鬼使神差的脱口而出,“把舌头伸出来好不好。”

深在情欲中的谢辞衍闻言虽是一愣,可还是依言伸出了一小节舌尖,那双满是欲念的眸子紧盯着她,似是要看她究竟意欲何为。

嫣昭昭看着他此刻的模样,只有满心的触动,好想……与他再亲近些。她勾着谢辞衍的后颈,将男人往下压低了点,旋即她湿润的粉舌灵活地勾上了他的舌尖,她先是轻轻扫过谢辞衍的舌尖,继而却愈发不满足起来,与他的舌尖相互纠缠在一块,相互追逐着,互渡津液。

“唔嗯——”舌尖相缠的感觉不禁让她轻吟出声,嫣昭昭愈发沉迷在其中,双眸阖上感受着舌尖上独属于他的气息。热泉子涌动的水声夹杂着二人舌尖激烈交缠的淙淙水声,其中还隐隐泄出若有似无的娇吟ww?w.ltx?sfb.€し○`??与低喘声,唇齿相依间无法抑制住的呻咛,实在淫靡又慌乱。

听说,亲吻是最易让两个人产生情意的举动,从前嫣昭昭闻见此话只会嗤之以鼻,从不相信。可现在,她却愈发沉沦在其中,她愿意与出谢辞衍行这最为亲密之事,与他亲吻,舌尖相缠之时她只觉心跳如鼓,仿佛周遭只剩余他一人。

“嗯哈……”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下不断涌出潺潺春水,他每一下的肏弄都能清晰地听见沉闷的水声。谢辞衍动作更快,每肏入一下都往花穴更深的秘境探去。

“啊、嗯啊……快、好快……哼嗯——”那布满青筋的孽物不断深捣着她最柔软的花心,力道一下比一下更重,粗硬的龟头碾磨过她花穴内寸寸花壁,浑身就像那触电般直颤不断,勾在他后腰的脚背亦不自觉绷直,脚趾蜷缩在一块,显然是已然快受不住了。最╜新Www.④v④v④v.US发布

“唔——好、好深……不、不行了……嗯啊啊——”男人好似也将达至巅峰般,挺腰抽插的动作如疾风骤雨,九深一浅地猛肏着,龟头以极快的速度狠狠顶到她的子宫口,花穴登时便麻了一瞬,酸软酥麻的感觉随之袭来,整个人宛如被男人给高高抛上九重天之上般。地址发布页*})ww{w.ltx\sdz.com(

眼前白雾迷蒙,也不知是热烟袅袅迷了双眼亦或是已然舒爽得失了神智,她嘴里吟哦不断,男人喘息声更低,瞬间便酥了半边身子。“嗯啊……谢、谢辞衍……要、要不行了……好麻、嗯啊啊——”

“昭昭,我也快射了……”谢辞衍指尖擒住了她的腰,将孽物抽出了大半根,仅余粗硕的龟头仍深埋在花穴之中。他猛然挺腰,龟头直直触上了柔软的花心,射意更重,马眼张张合合,好似下一秒就要忍不住尽数将浊液射入她最深处。

“唔——射、射给我……嗯啊、给我……”

“给你、给你,都给你……”谢辞衍哪里还忍得住,孽物猛肏入最深处紧紧贴在花心处,喉间溢出一声闷哼,浊液全然射在了她的花穴之中。

浊液滚烫,花心猛然一颤。

嫣昭昭浑身抖若筛糠,瞬间如至云巅之上,整个身子止不住地微微颤栗着,“嗯啊啊啊——”

心跳极快地跳动着,好似要跳出胸腔那般,浑身都能感受那剧烈的跳动,皮肤时不时难抑地痉挛着,双腿不停哆嗦。

可高潮后迎来的余韵却让浑身乃至脑子都舒爽至极,好似那品食过珍馐的人般,食髓知味。

谢辞衍将仍硬挺着孽物抽出,花穴间泥泞的春水与浊液混杂在一块,尽数顺着腿根儿流淌而出,继而全然滴落在泉子中。

怀中女子神情透着些许餍足之色,眉眼间春色难掩,哪怕只是一个看向他的眼神都透着抹不开的风情。

不过一眼,就能让他燃起熊熊难消的欲念。

可偏生,女子不愿就此放过他。稍稍喘过来气后,她在他脖颈间咬下牙印,不疼,好似被小猫轻挠了一下,反而有些痒。

嫣昭昭媚然的嗓音娇娇传来,话中好似还隐隐带着些挑衅的意味,“谢辞衍……”她嗓音柔柔,宛似撒娇,仅仅只是喊了他的名字,便足以将他的心弦给拨弄出一首曲子,“我流的水……还没将这池泉水给搅乱呢。”

(38)冰火(h)

谢辞衍呼吸渐重,吐息愈发灼热,喷洒在她的脖颈,有些痒,更是将她的心撩拨得宛如这一池泉水般泛起涟漪荡漾。

不等他开口说些什么,嫣昭昭便已来了逗弄男人的兴致,显然她还没真正见识过一旦将男人的欲念彻底撩起,眼前男人就不会再是现在这般模样了。

她娇软的身躯微缩闪躲着,胸前两团软绵的乳肉似有意无意地蹭过谢辞衍的下巴,旋即娇声道:“唔……好热、好痒啊……”

谢辞衍本就浴火未消,此时更是被怀中妖精撩拨得欲念更甚,箍着她柳腰的手掌更紧了些,墨色的眸中翻涌着一丝危险的欲念。一闻见她说痒,脑海中便瞬间忆起了刚刚不久前眼前女人扭着腰肢不断说痒的模样,撩人惑色,一颦一笑都惹人心醉,勾得人欲念疯长。

满腔欲念到了极限,竟变得出奇能忍,闻见她声声喊热,眸光蓦然一闪,下一秒便将怀中那勾人的妖精稍提起来些,让她坐在温泉的边沿。

嫣昭昭却有些茫然,这是怎么了?她如此撩拨谢辞衍居然都无动于衷么?居然还装上了那高洁佛子了吗?将她放在此处究竟何意?

她不解,眼看着男人裸身离开了泉子,指尖捏起散落一地的玄色外衣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终是忍不住,捏住了他外衣一角,嗓音更是委屈得不行,“你要去哪?”

谢辞衍心中微动,显然是对她此刻对自己的依赖感到愉悦,他蹲下身子,耐心朝她解释道:“昭昭稍等我一会儿。”

既知道他不是要走,将自己丢在此处,嫣昭昭瞬间安心了许多,没有一丝怀疑地松开了指尖。只见谢辞衍转身走入甘露殿的内室地窖中,不过一会儿就见他双手捧着一盆冰块回来了。他将冰块放置在她身旁不远处的地方,嫣昭昭见此,心中更是一暖,可稍息后便涌上了一股恼怒之意。

谢辞衍此刻是在装作听不懂么?嫣昭昭轻咬了咬贝齿,她说的此热根本非彼热,他却端来一盆冰,真是个榆木疙瘩!

她心里绯腹着,不住一顿埋怨于谢辞衍,却没注意到男人再次解开了身上的外衫,又一次落入温热的泉水之中,立于她身前。

谢辞衍大掌覆在她后腰处,似摸着上好温润的玉锦般,指腹一寸寸摩挲着,晦涩不明的双眸抬起,迎上她略有些羞恼的视线,唇角微勾,“昭昭既热,我便来为你降回温。”

嫣昭昭正疑惑着,便见谢辞衍俯下身叼起一小块冰含在嘴里,待嘴里温度变凉了才伸出一节舌尖轻轻舔过她的颈侧。“凉么?昭昭。”此刻,他连说话时的吐息都沁着丝丝凉意,惹得妖精轻颤。

“唔嗯——”她本就浑身燥热,身体上高潮的余韵未消,更是敏感,突如其来的凉意让她不禁一缩,可却又贪凉地想要他再舔下去。

“昭昭还热么?”谢辞衍长得高,哪怕站在泉子里,也能与坐着的嫣昭昭平视。他略带着笑意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她,“还想继续降温么?”

本就是嫣昭昭先开始撩拨于他的,此时却处在下风,要她如何能甘心。她粉舌在他散着凉意的唇上舔了一下,嗓音似娇更媚,“想

25-04-19

……”她潋滟的眸子轻轻上勾,带着一股无辜的神色,却将他满腔的欲念燃至更高。“我好热啊……”

谢辞衍嘴里的冰块逐渐融化,舌尖的温度越来越低,低头舔过她软嫩至极的乳肉,舔过时还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碰到了硬挺的乳尖。那害羞的菡萏花蕊哪里受得了这般冰凉的刺激,登时翕缩了一瞬,一阵麻意瞬间朝她席卷而去。偏生,谢辞衍还一副正人君子的谪仙模样,仅仅只舔了一下,又不舔了,吊得人心痒痒。“哪儿热?”

嫣昭昭呼吸逐渐急促,娇喘声漫出,“哪儿都……热。”

“是么?”谢辞衍轻笑一声,眸色却更黯了些。“那可要再凉些才能降得了温。”

话落,他又俯下身在那冰盆里叼起一块冰将其含在舌底下,让舌头的温度再低些。旋即,谢辞衍猛然一口衔住了那硬挺许久的乳尖,将其含在嘴里又吮又舔。

“嗯啊啊——”

凉。

好凉。

可是泛起的那股麻痒却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难以言喻的舒爽。

垂下的视线扫过另一个浑圆的酥胸,“抱歉,竟厚此薄彼了。”他的一句道歉没诚意至极,仿若就是随口一道,可正是这随口一说之语给他添上了丝丝邪魅,勾人得紧。

谢辞衍另一只手将被冷落许久的酥胸捏起,两团浑圆白嫩的乳肉并在一块,两个殷红的乳尖像极了诱人采撷的樱桃,看着就想让人将其给吞落腹中。他将两个乳尖一起含在嘴里,冰凉的舌尖左右打转着,时而吸吮左边的,时而又舔舐着右边的,凉意越来越甚,可嫣昭昭却觉得越来越热。

竟是比在泉水里更热,更烫。

“唔……热、好热啊……”

谢辞衍看着眼前情动不已的妖精,却更加耐性了。“已经在降温了,怎么昭昭还觉得热?”

嫣昭昭更是难耐,她浑身的浴火都被他此番举动给全然撩了起来,双腿间春水泥泞泛滥,淌了满地,花穴中却空虚至极。

她……好想要他。

好想要谢辞衍……

嫣昭昭拉着他的手腕往她已然淫靡不堪的花穴探去,轻声道:“这……这儿好热……”她将谢辞衍的手摁在花穴上,他的掌心尽数沾满了她的春水。“谢辞衍……你帮帮我呀——”

“自当为娘娘效劳。”

谢辞衍嘴已然凉得好似一块冰,他唇舌不急不躁地一点点往下移,冰凉的嘴一寸寸吻过她身体的每一处,舔过她的小腹,而后再继续往下。他微蹲下身子,大掌将她的腿给抬了起来,花穴中的泥泞一览无余。

舌尖扫过她的腿根儿,冰凉的触感惹得她又是一颤,十指不住微紧。“唔嗯……凉、好凉……哈啊——”

见嘴里温度渐热,谢辞衍再次叼起一块冰,可这次他并没有含在嘴里,反而是将冰块咬在齿间,两根十指微微拨弄开宛若菡萏的花唇,掩藏在里头的花蒂全然暴露在微热的空气中。

花蒂因不断受着极致的刺激而变得又硬又红肿,看起来诱人至极。谢辞衍用了些力咬紧了冰块,发出一声细微的脆响,夹杂着他吞咽的声响,却显得无比淫靡。

瞬然,谢辞衍凑近,先是将齿间咬着的那冰块轻轻扫过花蒂。

“嗯嗯……嗯啊啊啊——”敏感至极的花蒂突然被冰块触上,一股麻意瞬间席上后脑,猛然炸开,背脊崩得紧紧。

那沸腾不绝的欲念不断叫嚣着,一次次侵占着他的理智。谢辞衍将口中冰块吐出,冰凉的舌尖往那花蒂蓦然一戳。

嫣昭昭身子蓦然弓起,嘴里长吟不断,脑子一片浑浊,晕晕乎乎,可身体却愉悦到了极致。“嗯啊啊——谢、谢辞衍……好、好舒服啊啊——”

花穴软肉翕张不断,一下接着一下地收缩着,看着就好似在欲拒还迎,实则就渴望着他能进来。

谢辞衍怎么还忍得住,沁着凉意的长舌挤进了她湿软又泥泞的花穴内,感受着她穴中每一寸软肉温热的温度。

他要将这每一寸温热的软肉都舔成凉的。

(39)珍馐(h)

何为世上甘霖珍馐?

对此刻的谢辞衍而言,眼前汨汨春水不绝,宛若菡萏般的花穴便是天底下无与伦比的珍馐。

他似被眼前妖精勾去了魂魄,耳畔全是妖精蛊惑人心的靡靡之音,他更似着了魔,又似难以自抑般低头宛似那虔诚信徒唇舌并用含住了那不断淌出花液的小穴`l`t`x`s`f`b`.c`o`m。温热的春水蹭到了他的唇畔,舌尖不自觉探出舔舐,他唇舌皆凉,更显得春水的温度更为灼热。

“嗯啊啊——那、那儿……好、好麻……唔嗯……哈啊——”在如此灭顶快意之下,嫣昭昭那点羞赧早已被抛诸脑后,愈发滚热的身子对他唇舌间的凉意根本无法抗拒,只想他那冰凉的舌尖能插进花穴内,将穴中每一寸不断在叫嚣着空虚的软肉给抚慰个彻底。

谢辞衍被勾得口干舌燥至极,眼看淌出的春水愈发多了起来,掌心稍稍将她的小屁股给抬起,舌尖自下往上地舔弄着,将那隐隐带着合欢花香腥甜的春水全数卷入口中吞落腹中,那舌尖与泥泞花穴相触所发出的啧啧水声与饥渴的吞咽声掺杂在一块落入耳中,荒淫至极,却足以令嫣昭昭神智昏聩,双腿不断打着颤,就连莹白圆润的脚趾也难耐地蜷缩在一块。

“啊、嗯啊……”她既喜欢这冰凉酥麻的感觉,又惧怕那似要将她溺毙的欲海,她浑身酸软,可体内的每一根脉络都泛着不可抵抗的酸软之感,寸寸侵蚀理智,寸寸夺取她的感官,一切好似变得不再受控起来。“唔嗯……好、好酸……嗯啊——”

花穴被刺激得狠了,里头软肉不断剧烈翕张着,好似着急想要吸附什么东西般,谢辞衍不禁想起他那根孽物深埋在甬道中时,那好似被数不清小嘴吸吮的快意,眸色更深,随即将那灵活的长舌深深肏入了那诱人至极的甬道之中。

“啊啊……进、进去……进去了啊啊啊——”谢辞衍舌头凉意未消,蓦然尽数插进花穴之中,穴道中每一寸热烈的软肉都被这凉意所惊,竟阵阵收缩起来,那也被波及到的敏感点猛然颤栗,花心骤然泄出一股淫靡的春水来。

泄过春水后,继而扑面而来的是花心阵阵剧烈的空虚感。

不够、不够……

好想他再肏深点、再深点……

想他更重、更快地肏弄自己啊……

嫣昭昭声声娇吟ww?w.ltx?sfb.€し○`??,嗓音根本抑制不住,一阵阵往外泄着,仿佛在暗示身下男人再激烈些,用舌头再肏得深些。可男人专心一志得紧,好似根本没听懂她的暗示。

掩藏在皮肤底下的电流被引燃,从小穴`l`t`x`s`f`b`.c`o`m一路往腿根儿蔓延而去,继而又传至身体每一处。“啊啊啊哈……深、深点……好、好舒服……再深点……唔嗯——”

她被弄得浑身哆嗦,双手胡乱拽住了谢辞衍的一头湿法,她似那迷失方向的浮萍小舟,抓住了东西后便再不愿松开手,十指不断收紧,可被拽的男人却好似一点不觉疼般,丝毫不受影响,继续依着她所言,将舌头再肏弄得深些。

嫣昭昭只觉好似连骨头都被那激烈的电流给炸酥了般,浑身瘫软如水,那灭顶的快感好似要连同她的灵魂一同给融化了才愿罢休,脑袋嗡嗡作响,眼前发白,苏爽得根本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全无一丝理智可言。

“嗯啊啊啊——谢、谢辞衍……呜呜、好、好麻……不、不行、不行啊啊啊——”穴中软肉一番缩动,小穴`l`t`x`s`f`b`.c`o`m更是越绞越紧,快意直接将她炸上了云巅。

长舌尽入,宛似将那舌头当做一根男人的孽物般不断在那花穴中忘我地抽插着,插入时舌尖会坏心眼地轻舔过那深处嫣昭昭最为敏感的地方,继而又在抽出长舌时狠狠吸嘬住花蒂,将她那因情动难耐而淌出的春水给尽数吞咽,一滴不浪费。

嫣昭昭眼前朦胧一片,好似什么也看不清,脑中亦浑浊一片,全身只消那抗拒不了的强烈快感,身子轻轻颤着。“嗯、啊……啊啊、不、不行……到、到了嗯……唔啊——”

她蓦然浑身一僵,一股激烈如涌潮般的快意席卷而出。

谢辞衍唇舌凉意早已尽数褪去,甚至还染上了她穴中那烫人的温度,一下接着一下不停的肏弄,花穴热意更甚,浑身好似都要烧起来那般。带有薄茧的拇指指腹忽而摸索着花蒂的位置,在寻到了之后狠狠一摁,又似弹弄琴弦般戳弄、碾磨着。

花蒂娇贵,哪儿经受得住这般粗粝的刺激,颤颤巍巍的瑟缩着,不过几下,嫣昭昭浑身便抖若筛糠,情动至九霄云外时,一大股春水尽数泄了出来,她嘴里语不成调,长吟一声,又一次被谢辞衍肏弄至高潮。只不同的是,这回用的是舌头,竟是比那孽物还要羞耻上几分,只是这会儿嫣昭昭理智早已不知被抛掷在了何处,亦想不起来羞恼。

嫣昭昭浑身软成了一滩水,花穴翕动不止,双眼茫然,显然是尚未回过神来。

可谢辞衍被撩拨起来的满腔浴火现今仍旧分毫未消,又岂会轻易放过那燃火之人。他拉住嫣昭昭的纤细的手腕,将那点了火却将他弃之不顾的妖精给拉下来,再次将她的身子浸在这温泉之中。

突如其来的热意让嫣昭昭清醒了点,她双脚无力,在这飘荡不断的池子中根本站立不住,只好双手攀在他腰侧上,让自己站得稍微稳当些。她抱怨似的嘟囔,可刚高潮过的嗓音怎么听都像是在撒娇。“又将我给拉下来干嘛呀……”

谢辞衍闻言眉尾轻佻,指尖桎梏着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直视于他,“昭昭这么快就忘记了?”见她还是一脸懵然不知的模样,他都被气笑了一声,“你的水还没流满这池子,这话,可是昭昭说的不假?”

嫣昭昭思绪这才缓缓回笼,想起自己撩拨他所说的一句话,有些羞的红了脸。本想糊弄过去,可心中的不甘心与花穴深处的空虚感驱使着她,搂在他后腰的指尖缓缓往上,轻轻扫过他背脊的那根骨头,再次添了把火。“那你再来嘛……”

她松开了搂住谢辞衍的手,转而十指抓住了热泉子的边沿,俯身,抬起小屁股,还在翕张不断的花穴全然暴露在他眼前。期间,穴中还似垂涎般淌下一缕春液来,可谓一副世间不可得的活色生香图,饶是佛子端坐在此处念心经,也无法不生出一丝红尘欲念。

嫣昭昭往后回过头,眼尾嫣红,满是风情,红唇轻启,略带了点挑衅的意味,“来肏我嘛……”一小节粉舌探出轻舔了一下唇畔,十足十勾引的动作。“用你那根粗大的孽物。”

他从不是什么高僧佛子,他对她无时不刻都生出欲念。lтxSb a.c〇m…℃〇M谢辞衍想,哪怕他是清心寡欲的佛子,也愿为了她脱下袈裟,抛弃佛祖,堕入有她的道中。

谢辞衍再忍不住,也不想忍,眸色欲念翻涌,晦涩不明。手掌扶起那硬得宛如铁棍的孽物在那穴口外蹭上些许她的春水,继而龟头对准了那不断淌着潮水的花穴,一肏入底,尽根没入。?╒地★址╗发布页w{ww.ltxsdz.COM

将她干至最深处。

(40)戏水(h)

“啊嗯……太、太快了……唔嗯——”

谢辞衍根本没有给嫣昭昭一丝得以喘息的机会,肆意挺动着劲腰进攻,动作一下比一下更快,力道愈发加重,那布满青筋的孽物不断深捣着她最为柔软的花心深处,粗壮的棍身碾磨着她的软肉,不断刺激着甬道中的敏感点。

每每嫣昭昭被戳弄到那深处的敏感点时,身子都会不自觉轻颤,花穴紧紧绞住不放,似在不断挽留着他,不让那根让她舒爽的孽物离开。

他手掌紧紧箍着她柔软的腰肢,将那涨红的孽物抽出来大半,而后蓦然重重挺腰,粗长的性器直直撞入花心,龟头触上那柔软的花心,不禁舒爽地轻哼一声。

嫣昭昭身子敏感至极,花穴被如此刺激早已受不住,刚清醒了一分的脑子又在顷刻间变得浑浊不堪,好似被蒙上一层浆糊般,黏黏糊糊的,一丁点思绪也无法缕清。

“唔……别、别顶……那儿……嗯啊、啊啊……好酸……唔嗯——”嫣昭昭双腿有些软,可她却根本顾不上自己的腿。身后男人抽插的动作宛如疾风骤雨般猛烈,一下又一下好似想将自己给捅穿那般,每次九深一浅的肏弄都能狠狠地碾过那足以令人失神的敏感点,花穴瞬间如海浪般涌来酸胀的麻意。

谢辞衍动作既快又猛,身下动作引起一阵阵水花四溅。因水中有阻力的缘由,谢辞衍动作不由得一下比一下要更重一些,那被热水包围的感觉异常舒适,甚至每一回深入他都能感觉到她花穴深处源源不绝淌出来的一汪春水,随着他抽出孽物的动作而溢流出来,又被他剧烈的动作给堵了回去,连带着身下的泉水也一并被肏入了花穴之中。

他已然分不清耳畔不断传来的啧啧水声是温泉水亦或是她情动时的春水,夹杂着肉体相撞的啪啪声,更是听得人面红耳赤,心生荡漾。

嫣昭昭扒着温泉边沿的指尖用力得发白,身后不断猛烈往前撞的力道不禁让她身子也朝前方倾去,敏感挺立的乳尖时不时地磨蹭而过光滑的泉子壁沿,密密麻麻的酥痒不断刺激着她每一处感官。她难耐地昂起脸,双眸迷离地微微眯起,脸颊酡红,宛若一朵盛开的合欢花。

“嗯啊……你、你……慢点、好……好深呐——”那如触电般的快感汹涌袭来,身体每一处都是酥麻的,嘴里压抑不住吟哦,声声娇媚难以自抑。

“撒谎。”被彻底撩拨起欲火的男人此刻再顾不上什么怜香惜玉,他满心都只想把这手中润玉染上仅属于他的颜色、他的气息。“昭昭明明就是我再快些,再深些。”

他咬了咬她的耳缘,嗓音哑得不像话,“否则你的水,要怎么搅乱这池子呢,嗯?”

嫣昭昭咬着嫣红的唇,连眼尾亦是一片绯色,心中暗暗在后悔,自己好似不该招惹他的。“唔嗯……可、可是……好深啊……哈啊啊——”

谢辞衍闻言,眉尾微微挑起,嘴边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挺腰肏弄的动作竟真的依她所言缓缓慢了下来,孽物不紧不慢地抽动着,棍身没碾过敏感点,龟头更没直抵入花心。“那这样……昭昭可满意了?”

那酸胀的麻生生被止住,脑袋的浑浊好似被注入了一丝清明,明明就如她所愿慢下来了,孽物也没入得那样深了,可为什么……却比刚才更加难受了呢?

就好似,明明已然站在了云巅的边沿,快感却猛然顿住,硬生生被人给拽了下来,却又落得不够彻底,卡在半空中上不去亦下不来,难受至极。那孽物明明在抽插着,可却总是差那零星半点才能触到她最骚痒之处,宛如隔靴搔痒一般,那股痒意怎么也无法消退。

她难耐扭着腰肢,却又闻见身后男人传来一声闷笑,“昭昭这又是怎么了?”

嫣昭昭双颊染上满满的情欲之色,双颊红透,桃夭妩媚,双眸在张合间露出百般媚意来,贝齿紧咬着红唇,神情难耐,眉眼间还透着丝丝委屈。“你、你就是故意的!”

谢辞衍眸子里宛如泼了墨般,满是浓重的欲色,大掌在她柔嫩的臀肉上摩挲着,时不时还捏了一把。“嗯?我可不明白昭昭的意思。”他揣着明白在装糊涂,故意似的挺腰深捣了一下,而后又继续不紧不慢地抽插着。

他是一朝摄政王,自是最懂驭教之术,在攻陷了敌人的防线后又适时给了点甜头,敌人还怎么守住防线,自是溃不成军,只是却未曾料想,堂堂宛如谪仙的摄政王竟将此法用在了这等云雨之事上,饶是再正经的一件事在此刻都染上了荒糜。

嫣昭昭自是斗不过他的,穴道一阵阵愈发空虚起来,耳畔还不断传来男人重重的喘息声,心脏随之怦怦直跳,再把持不住。“肏我……谢辞衍,我要你肏我……呜唔——”穴中春水好似不受控似的往外溢流,她不自禁夹紧了双腿,却也还是没能拦住往外淌的潮水,反将穴中孽物吸搅得更紧。

“昭昭好生没道理,我这不是已经在肏你了么?”这话成功让嫣昭昭更加气恼起来,他现下哪是在肏她,更似在逗弄他的小宠物。“昭昭好好说,要我怎么肏你,嗯?”

“想、想……”她双腿间酥痒得不行,几欲站立不住,“想你像……刚才那般、狠狠……肏、肏我——”

谢辞衍得偿所愿,自是不再为难身下佳人,免得真惹恼了要哄起来可就伤脑筋了。“好。”话音刚落,粗长的孽物白嫩瞬间猛地一个用力挺进,龟头直直抵在花心上,身下水花四溅。

那熟悉汹涌如海浪般的情潮快意再一次涌袭而来,穴中软肉好一阵收缩着,淙淙春水更是不可抑制地不断往外流淌,在穴口被谢辞衍狠进猛肏的动作给捣成了淫靡的白沫。

“嗯啊、啊啊……我、我……嗯啊……谢辞衍、要……要唔啊——”体内一直堆积的快意已然被推至最高处,空虚的花穴得以填满,浑身好似都被电麻了般,感官一寸寸迟钝,连毛孔都好似在颤栗,哆哆嗦嗦,好似连神经线都在痉挛。

那被他肏得失禁的感觉又瞬间涌入嫣昭昭的脑海中,她、她好像……又要被谢辞衍给……可根本不由得她多想,那让人大脑发麻的快意便席卷而来,软肉翕动不止。嫣昭昭语不成调,长吟一声,思绪好似在那瞬间飘至九霄云外,不知飞往了何处。

谢辞衍忽而抱起了嫣昭昭的双腿,让她背靠在自己胸膛处,以小儿把尿的姿势将她面对着身后的一汪池水。嗓音低沉又带着诱人的蛊惑,“昭昭,尿出来。”他一直还记着她勾他时说的那话,现下更是原封不动还给她,“让这池泉水沾上你淫靡的春水。”

嫣昭昭听见这话,再受不住这灭顶的刺激,双脚猛然绷直,一股汹涌激烈的水柱丝毫不受控制地尽数喷洒出来。“嗯啊啊啊啊——”

温热春水径直浇在龟头上的瞬间,谢辞衍亦忍耐到了极限,马眼剧烈地翕动着,喉间溢出声声哑然喘息,龟头往上深深顶弄了几下,忽而闷哼一声,一股浊液直直射入花心,激得嫣昭昭又是一颤,好似死过一回般。

狠狠潮吹之后,嫣昭昭双眸发懵宛如魂飞魄散般,浑身连最后一丝力气都被谢辞衍给榨干,雪白的双乳起伏不断,红唇张张合合不断娇喘着,双眸忍不住瞪了那罪魁祸首一眼,可情潮未褪的的眸子看不见一丝恼意,好似美人在娇嗔。

谢辞衍心尖微动,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吻,眸中欲色未消,却沁着缱绻之意。他将那略略疲软的孽物抽出来,仍在翕张不断的小穴`l`t`x`s`f`b`.c`o`m一颤,花穴中被堵了许久的浊液混杂在一块的春水尽数流淌而出,全然滴落在身下的热泉子中,夹杂在水中消失不见。

嫣昭昭这时才想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在昏过去的前一秒,脑中唯有记下这笔账,下次定要与谢辞衍好好清算一番的念头。

(41)秋闱

初秋的微风轻扬,迎面拂来的风都沁着丝丝凉意。

筹备将近月余时间的秋闱,便在今日正式出发。遥比上回出行龙居寺时还要浩荡好几倍,一同出行的嫔妃比上次还多了好几位,一众受邀在列的臣子贵女们也一同出发,惹得整个长安的百姓都不禁围在街道旁,想借此一睹天子圣颜,可侍卫将这些个贵人给重重围了起来,连根头发丝儿也瞧不见。

此次秋闱,太后因不想长途跋涉地折腾,也就没有一同随行。没了需要时刻巴结的对象,底下嫔妃与贵女们自不必如此小心谨慎,一

25-04-19

路上倒是谈笑自在,无甚顾忌。

皇帝圣驾后便是嫣昭昭的凤驾,她轻阖上双眸养神,思绪却已然不知飞到了何处,外面传来的脚步声不禁让她轻蹙着眉头,隐隐还夹杂着男女云雨的高吟声。

皇帝身边从不缺妃嫔侍寝,即便是出行在外的车銮上,也不忘召来妃嫔荒唐一番。偏生那车上的妃嫔为了讨好皇帝,根本不觉得这有何不妥,甚至高声吟喊着秽浪之语来讨得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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