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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骨】(65-80)

人已齐,奏乐师适时停止。皇帝抬手,率先喝下了一杯清酒,内侍太监高声吟喊,“开宴——”

一阵乐声豁然高昂奏起,筝声古韵悠扬,笛声郎朗清脆,一众舞姬鱼贯而入,在殿中翩然起舞,金色的水袖飞扬,一举一动皆婉若游龙,如水泻银。

一曲舞毕,皇帝率先拿起精致的金酒盏向太后敬酒,“母后,今夜中秋,儿子愿您月圆人亦团圆,福寿安康。”

太后闻言,瞬间笑眯了眼,端起酒盏也浅浅饮下了一口酒,“好,皇帝有心了。”

嫔妃、朝臣以及一众贵女皆纷纷拿起酒盏福身,异口同声道:“愿,皇上、太后人月团圆,万福金安。”

皇帝见众人朝他恭敬下跪的模样,眉眼怔松了些,眼尾余光瞥向右侧谢辞衍的身影,见他也同那群朝臣般向自己俯首称臣,心中燥郁之意更是消散了不少。他心情大好地喝下一盏清酒,旋即便抬手让众人起来。“今日乃中秋宴,众爱卿们不必如此拘束。”

一阵寒暄后,倩常在忽而缓步走到殿中央,朝上首的皇帝福身,嗓音娇软,“皇上,今日中秋,嫔妾准备了一曲想要献予皇上、太后,助助兴。”

中秋宴,同时亦是那些个嫔妃表现自己的绝佳机机。要是一举献艺成功,得了皇帝青睐,便可重新夺回皇上的宠爱。倩常在那时候随皇上从画舫回来后,受宠过一段时日,那会儿皇上还有戏二女之癖,她与丽常在一个弹琵琶,一个跳舞,情至浓时,皇上便会同时宠幸她们二人。

可不过几日,擅舞的丽常在风头很快便越过了她去,皇上日日只召幸了丽常在,不过几日光景,便将她晋为贵人,一时风头正盛。皇上好似完全忘却了她一般,此后再没有召幸过她侍寝,就连秋闱也将她留在这宫中,日思夜盼。现下丽贵人倒台,皇上又只专宠淳嫔,她实在无法再继续等下去,若是皇上真彻底忘了她,那她与身在冷宫又有何区别?她再不想一日三餐只吃些冷饭残羹,不想再被底下奴才因她无宠而欺她、辱她。

倩常在眸中闪过一丝势在必得,这次中秋宴献艺,她一定要让皇上再次记起她,宠幸她!

皇帝瞥了她一眼,动作微顿,好似在想着眼前女子究竟是何人。好半晌,他亦没有拒绝,额首应承,“准。”

倩常在一喜,从乐师手中取过一把上好的琵琶,扭着纤细的腰身朝皇帝行了一礼。

她从容地将琵琶端在掌中,白皙的纤纤玉指在弦上轻轻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幽婉的乐声徐徐响起,似冷泉清清的流水声般悦耳,在座朝臣情不自禁阖上双眸静静欣赏这美妙的琵琶音。

倏而,琴音止,一阵高昂的拉弦扬起。倩常在高抬双臂,边拨弄着琴弦边将琵琶高举起,她抬起下颚,一双媚眼遥遥与皇帝相望,虽看不清他眸底情绪,可她却自信妩媚地抬起腿来,开阔的裙摆飞扬,转了一圈。

众人显然没料想到倩常在居然还能一边弹琵琶一边跳舞,一举一动都勾住了在场众人的视线。就连嫣昭昭一向不喜看如此表演的性子都多了几分兴致,太后嘴角也多了点笑意。唯有皇帝,视线并不是落在那卖力表演的女子身上,而是时不时地看向那专心看表演的嫣栀媃身上。

谢辞衍似乎对这些也不敢兴趣般,只抬眸看了一眼,便有兴致缺缺地移开视线,手中把玩着径直的酒盏,视线状似无意地朝嫣昭昭的方向撇去。

一曲毕,倩常在怀抱着琵琶优雅一礼。耳畔传来如鸣般的掌声,还有时不时对她的夸赞一二。倩常在非常享受这一瞬间,双眸微微眯起,视线看向皇帝,期待他也能说出夸赞自己的话,继而再次宠幸她。

皇帝好似这时才蓦然回过神来,瞥了她一眼后,才开口道:“拿这些不入流东西来到御前表演,简直丢人现眼。”

倩常在属实没想到皇帝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脸上的笑意一僵,难看至极。可皇帝却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意思,继续道:“认清你自己的身份,你是宫妃,不是画舫的歌姬。”

女子的脸色一寸寸白了下去,眸中似闪过了不可置信。怎么会……结果怎么会是如此。

倩常在不仅没有得到封赏复宠,更得了一阵奚落,此时她只觉自己宛若那跳梁小丑,个个看她的目光里都带着嘲讽。她四肢冰凉,到最后是怎么回到位置上的也无甚记忆。

皇帝这一番话,震惊的可不只有倩常在。在场哪一个朝臣妃嫔不知晓皇帝风流喜爱美人,可如今他竟当众拒绝了这样一抹美色,这可是史无前例啊。就连太后看向皇帝的眸中也多了几分诧异,似是也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

皇帝并无觉得有什么不妥,带着几分柔意的视线再次落到嫣栀媃身上,继而开口,“正逢中秋,朕想起来宫里好似很久没有晋位热闹一番了。”他顿了一晌,嗓音不似平常那般冷冽,“传朕旨意,淳嫔嫣氏,名门淑媛,蕙质兰心,柔顺知礼。今晋为淳妃,为关雎宫主位。”

一话言毕,满朝哗然。

底下朝臣个个面面相觑,还有的时不时交头接耳,目光艳羡地看向那淡定饮酒的左丞相嫣槐。

嫣槐在闻见这旨意时,也有过一瞬间的惊讶,旋即又强行镇定了下来,动作自然地喝酒享受着那些朝臣们向他投来的目光。这是皇帝登基后封的第一个妃位,也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妃位。

妃位,意味着她拥有可以抚养皇嗣的资格。

众人不难联想到这一层,目光中多了点点意味深长,皇上这是有意让淳妃生下皇子。

不管底下朝臣如何揣测,皇帝都宛若瞧不见,柔声对那有些受宠若惊的女子道,“媃儿,还不接旨?”

嫣栀媃好似才蓦然反应过来,红着脸娇羞上前,嗓音柔腻,“臣妾,谢过皇上恩典。”

册封礼于中秋后开始筹备,这是皇帝第一回封妃,底下太监更是不敢有一丝懈怠,对这位新晋的淳妃更是多了些敬意。

中秋宫宴便也在这一场册封后,悄然落下帷幕。

嫣昭昭乘上皇后仪仗,正准备起驾回凤仪宫,太后身边的毓敏姑姑却走至仪仗旁朝她行了一礼,“皇后娘娘留步,夜深路不易行,太后娘娘特意命奴婢前来邀娘娘一同回去,路上做个伴。”

太后发话,嫣昭昭不得不从,只能让人将仪仗掉头与太后的仪仗回合。太后轻阖着双眸,掌心不断盘着那串佛珠,见她的仪仗来到身旁后,才张开了双眼。“来了。”

仪仗未停,嫣昭昭只能端坐在仪仗上,恭敬地唤了一声,“母后万安。”

太后额首,也并未拐弯抹角,径直问道:“今日皇帝晋了淳妃位份之事,皇后怎么看?”

嫣昭昭一愣,显然没想到太后特意将她找来是问此事。“回母后,宫中从未有过嫔位以上的嫔妃,如今有了,应当是一件喜事才对。”

太后不着痕迹地轻蹙眉头,“皇后是个聪明人,理应知晓皇帝如此做是何用意。”她没有给嫣昭昭回答的机会,径直往下继续说,“皇帝对那淳妃,是动了几分真情,可淳妃此人并非良人,哀家并不希望皇长子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更不希望下一任储君是淳妃所生之子。你可明白?”

太后一番话全然道出,嫣昭昭也在这一刻明白了太后并不喜欢这一位皇帝的新宠淳妃。她故作为难,“可……皇上已然心有所属,这不是臣妾能……”

她话尚未说完,便被太后给打断。“哀家知晓你担忧什么。”太后眸中闪过一丝亮光,“放心,你现下随哀家回到寿康宫,待会儿哀家会让皇帝过来一趟,今夜哀家一定会让皇帝到你宫里去。”

此话一出,嫣昭昭蓦然抬头,整个人如坠入冰窖之中,晚风吹来亦冷得有些刺骨。她张了张嘴,“臣妾……”

25-04-21

太后定下的事,根本不容许有人驳她一句,“此事已定。thys3.c`c最╜新↑网?址∷ WWw.01`BZ.c`c”

嫣昭昭双拳紧握,心中暗暗忧心若是一会儿真去了寿康宫,皇帝应了太后所言可该如何是好。她连想都不敢想那一幕,要是真发生了,她该如何才能拒绝皇帝。

她脑中思绪宛若一团乱麻。倏然,身后随行在仪仗后的宫女太监们发出了阵阵异响,忽而乱成一团。

他们一致看向黑漆漆的屋顶,神色惊恐,骤然喊了声。“鬼、鬼啊——”

“有、有鬼——”

(74)邪祟

仪仗队伍忽而乱作一团,惊慌失措地不断叫喊着有鬼,嫣昭昭耳尖微动,敏感地捕捉到有鬼二字。她立马挺直背脊,一手扶在仪仗的椅柄上,蓦然转身,顺着他们视线的方向看去。

圆硕明亮的明月已然被一层云给掩盖住,朦胧地散着极其微弱的光芒。浓厚的黑暗将屋瓦给完全遮掩起来,抬眸望去,那儿一片黑茫茫,什么也没有。

一阵凉风吹袭而过,带着阵阵凉意。若是放在平日只会觉得凉爽异常,但在此时在闻见此处有鬼后,只觉这阵风来得无比阴森,让人不由感觉不安。

太后也闻见了后边传来的声响,她转动佛珠的动作一顿,却未回头,面色丝毫未变,仍旧是一副身处在高位者的波澜不惊。“闹什么?!”见仪仗停在宫道中央,那些个奴才脑袋四处观望着,好似真信了此处有鬼出没,一动也不敢动。太后猛然一掌拍在了仪仗的椅柄上,佛珠磕上实木的椅子,发出一声脆响。“现下是连哀家都使唤不动你们了是么!”

好半晌再不见方才那鬼影出没,一众奴才宫女才稍稍安下心来,见太后雷霆震怒,一颗心又猛然提了起来,慌忙跑到太后跟前跪了下来。“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息怒!奴才们不是有意惊扰凤驾,只是、只是……屋顶上惊现鬼影,这、这才方寸大乱,还请太后娘娘恕罪!”

为首回话的太后宫中还算得脸的二等宫女,绣画。她平日里在寿康宫当差表现不错,太后亦时常会让她进殿内伺候,因着这层缘由,她此刻才敢在太后面前说出这番话来。

闻见鬼影这番话,太后神色依旧波澜不惊,仿若未曾相信这番无稽之谈。“鬼影?”绣画因惊慌并未闻见太后语气重带着的丝丝冷意,以为太后是相信了,更是连连点头。太后眼神骤冷,“荒唐!”

太后威严十足的嗓音让那群跪下的宫女奴才双肩一抖,只觉双腿微软。“后宫不得言怪力乱神,这世上哪来的鬼!有的只有你们在疑神疑鬼!”

宫道幽长,因着夜深的缘由,宫道上已然渺无人烟,唯有他们一行人还在这宫道上滞留。宫道上仅燃有几盏宫灯,在幽暗的宫道上显得更加寂寥,没由来的,嫣昭昭看着前方那冗长黑暗的宫道,心中有些不安之感,好似在那无尽的黑暗中,有什么东西正隐匿在黑暗之中死死盯着她们。

她想赶紧离开此处,便开口劝解道:“母后,许是夜深看错的缘由吧,现下时间不早……”

“啊啊——那、那——”

似是要打嫣昭昭的脸般,她话尚未说完,脖颈后忽闪而过一阵凉意,尚未来得及回头,便见那群跪倒在地的宫女奴才们软了身子,神情更为恐惧,一个个指尖指向她身后的方向,叫嚷着,“鬼啊——”

嫣昭昭身子蓦然僵住,指尖微凉,屏住呼吸不敢回头,生怕会瞧见他们口中所说的鬼。太后眉头紧蹙,回过头去却未见有任何东西,她怒火中烧,旋身张嘴便想要将这一个个口不择言的奴才们给拖下去执杖刑。

刚转过头,便见前方毫无屋瓦遮挡的半空中猛然飘过一抹白影,速度极快,稍纵即逝,只一眨眼的功夫那白影便消失在眼前,再寻不着。

饶是方才如此淡定,此刻亲眼看见奴才们口中所说的鬼,太后心中还是难掩心慌,她脸色带着点点苍白,却又不想在人前露怯,佯装镇定开口道:“子不语怪力乱神!都起来,摆驾回寿康宫!”

嫣昭昭心头也泛起些惧意,现下太后发话,她忙招呼着身旁抬仪仗的奴才们,“起来,赶紧回宫。”

一个个奴才皆吓破了胆,在这萧条的宫道上更显阴森。他们也都不敢在此地继续待下去,奴才们抬起仪仗脚下生风般赶紧走过了这条宫道,走在后方的宫女一个个抱团快步往前走,个个心中都在默念着佛经,目视着地面,再也不敢四处乱瞟。

过了那条宫道,再往前走就能陆陆续续瞧见妃嫔娘娘的寝殿,燃起的宫灯也逐渐多了起来,不再似方才那般可怖幽森。

抬仪仗的奴才与后边随行的宫女们也小小地松了一口气,看见前方太后执着佛珠脸色不虞的模样,众人皆默契地噤声,不敢再说一句方才看见鬼影之言。

有了方才一事,太后心中仍余悸犹存,升起那点撮合帝后二人的心思也被浇熄了。仪仗将到寿康宫时,太后朝嫣昭昭道:“今日哀家乏了,皇帝之事稍后再议。”

嫣昭昭心中大喜,抿着嘴角极力不让唇角上扬,佯装镇定道:“恭送母后。”

目送太后仪仗离开后,奴才们抬着她的仪仗便往凤仪宫点的方向去。这一刻,嫣昭昭才呼出来一口浊气,一直端着的身子也彻底放松下来,指腹摁了摁有些泛倦的太阳穴。

回到凤仪宫后,嫣昭昭如往常那般让殿中伺候的人都下去歇息。这些人里大有是别人派来的线眼,从不得她信任,在殿中时自是不想看见她们,只留碧落在殿中伺候。

奔波了一日,嫣昭昭早已有些倦意,坐在妆台前让碧落给她卸下皇后凤冠与其他繁重的配饰。她轻阖上双眼,想起方才宫道上之事,开口轻道:“记得吩咐下去,方才宫道上所发生的事一个字都不许往外说,让他们管好自己的嘴。”

太后虽也瞧见了那鬼影,可要她亲口承认瞧见了那鬼影,便是天方夜谭。若是方才之事传了出去,太后只会治她一个管理后宫不当的罪名,半点落不得好。

“奴婢明白,娘娘放心。”碧落小心翼翼地替自家娘娘梳头,待头上凤冠金簪尽数脱下后,她又忍不住轻声问道,“娘娘……方才不害怕那鬼影吗?”

嫣昭昭抬手捂住脖颈扭了扭,那酸软紧绷之感这才松散了些。“本宫觉得,心怀鬼胎之人要远比那些鬼神来的可怖多了。”现下,她心中只觉庆幸,所幸有宫道上那一道鬼影的出现,她才免于要与皇帝共处一室的劫难。“况且,能那么明目张胆出现在众人面前的鬼,真的是鬼么?”

碧落有些听不懂,但见自家娘娘劳累如此,亦不忍继续追问下去,她柔声道:“奴婢去给娘娘备热水,娘娘泡一泡,待会儿能睡得安稳些。”

嫣昭昭额首算是准许,不一会儿碧落便准备妥当将她扶到后间摆放的浴桶处。她解下身上同样繁琐的衣裳,一丝不挂地踏入了浴桶之中。温热的水触及到皮肤的瞬间,她只觉通体舒畅,好似每一寸毛孔都舒服地张开,细细感受着这温度,身上的疲惫之意也瞬然消散了不少。

不多时,浴桶中的水已然开始转凉,嫣昭昭阖上双眼背靠在浴桶边沿,红唇轻启,“碧落,再取些热水来。”

待在门外的碧落闻言应了声,“是。”

半晌,门被推开,传来一阵较沉些的脚步声,可嫣昭昭沉溺在舒适的热水当中,并未察觉有什么不妥。

水流声划过耳畔,热水加入浴桶中,让嫣昭昭不禁舒爽地喟叹一声,双颊染上些些热意,泛着潮红之色,唇不点而赤,几缕青丝沾湿了水贴在脸上,整个人宛若从水中浮现而出勾人心扉的水妖般,美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娘娘……”

一道低沉熟悉的嗓音蓦然响起,嫣昭昭蓦然睁开双眼,便见男人衣冠整齐站在浴桶旁,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只那双眼满是晦暗的欲色。

“谢辞衍……”嫣昭昭下意识唤了他的名字,“你……你怎会在此?”

谢辞衍不答,大掌深入浴桶中轻轻拨弄着热水,直视着她湿漉漉的眸子,眼底欲念更深。反问,“这样的温度可还舒服?”

(75)浴桶(微h)

谢辞衍视线炽热又赤裸地看着她,嫣昭昭浑身上下寸缕未着,曼妙的身姿在水下显得尤为清楚。她散落的发丝未挽,沾湿了大半,微弱烛火映照下,宛如神女出浴。

她双颊更红,这次不是因为热,而是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红唇轻启,话却说得有些磕绊,“尚、尚可……”

嫣昭昭心中升起一种微妙之感,她不着寸缕,可男人却依旧穿戴整齐,宛如谪仙般光风霁月立于一侧,竟隐隐有种…… 诱惑他的荒糜之感。

思及此,嫣昭昭更有些不自然,身子往下缩了缩,“你、你先转过身去。”

二人虽已做过那等耳鬓厮磨之事,可要在他面前赤身踏出浴桶还是有些涩然,尤其男人的目光还一直不断地紧盯着她瞧。

她话音刚落,男人便忽而轻笑一声,嗓音带着丝丝蛊惑之意,“转过身去作甚?”不等她回答,谢辞衍便自顾自地解开身上的衣衫,那挂在腰间的玄色铃铛被仔细解开放在一侧,而后一一将同是玄色的衣袍给解了下来,接着是中衣,最后身上仅余一件亵裤。“我正欲进去也泡一泡。”

嫣昭昭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男人的一只足便已然踏入了本就不大的浴桶之中。“你……”她正欲说些什么,谢辞衍却已然入了这浴桶之中,温热的水也因多了一人的缘由,往外漫出了些,洒了一地。

浴桶本来就不算大,一人泡浴还算宽敞,再多一人便有些拥挤。“那便让予你泡。”二人待在同一个浴桶之中,淫靡暧昧的氛围好似就在周围漫开,在无形地勾引着她。嫣昭昭欲离开,尚未站起,手腕便蓦然被男人滚热的掌心攥住,往后一拉。

她身在水中,本就脚步虚浮有些不稳,被瞬然一扯,嫣昭昭更是整个人都往谢辞衍身上倒去。他将她扯落怀中,黑软的青丝也被溅起的水给沾湿,紧贴在结实的胸膛上,水珠缓缓往下淌落,划过肌理分明的腹肌,终又落入了浴桶之中。

“昭昭想去哪儿?”大掌环住她的后腰,将她软滑的身躯与自己的紧贴在一起,严丝合缝。“一起泡,不好么?”

男人虽在问她,可浑身上下的举动无一不在紧箍着她,丝毫想放她离开的意思也无。嫣昭昭蓦然就起了逗弄男人的心思,她眼波流转,微微弯着,唇边勾起一抹勾魂的笑意,一手轻摁在他坚硬的胸膛上,另一手则在他沟壑分明的腹肌上轻轻抚着。“既然摄政王殿下有此雅兴,本宫自是奉陪。”

嫣昭昭抚够了之后,又转而用指尖在那上面戳了戳。男人沙哑的嗓音自头顶处传来,“喜欢?”

她嫣然一笑,“自是喜欢的。”她迎上谢辞衍的目光,戳弄腹肌的手缓缓往下探去,猝不及防地隔着亵裤握住了他早已变得粗硬肿胀的孽物。“可我晓得,谢郎君应是更喜欢我这般才是。”

谢辞衍喉间蓦然闷哼一声,眸中欲色更重。闻见他压抑哑然的轻吟,耳畔好似被什么轻刮而过,背脊蓦然一酥。

他难掩喘息,薄唇启开,清晰吐出二字。“昭昭……”

周遭空气因他这一声变得更加燥热,似拂来一阵热烈的晚风,将人心底中掩藏的欲望给无声挑起,平静又汹涌。

嫣昭昭掌心轻轻握住他的龟头,指尖轻柔不停在他的柱身上下揉捏着,那根孽物却因她的动作而变得更为兴奋起来,在她手心跳动着,又似在叫嚣,让她动作更快些、再激烈些。

谢辞衍昂首仰面,呼吸一下比一下更沉,空气闷热,他探出一节长舌舔着干燥至极的唇,喉结难忍地上下滚动,那双染着欲念、满是侵略性的双眸,正一动不动地直视着她,仿若那掩藏在黑暗之中欲捕捉猎物的狼般。

被他这么赤裸裸地盯着,嫣昭昭双颊潮红,心跳如鼓,呼吸也随之急促起来。她有些紧张,手上的动作转而换作手心握住那根滚热粗硬的孽根,上下抚弄着他那青筋交错,时不时还会隐隐跳动一下的柱身。

谢辞衍喘得更为厉害,放肆在她耳畔吐息,热意萦绕在耳尖,她耳缘处大约也红得不成样子了吧,嫣昭昭如是想。看着他此时难耐的模样,她浑身发软,浸在水下的腿心酸麻难耐,花心涌起点点湿意,一股春水不受控地往外淌出。

一时,她竟分不出究竟是她在折磨谢辞衍,还是在折磨自己。

嫣昭昭手上动作微微加快了些,男人喘息瞬然变得更重,放肆粗喘,一声接着一声,不断碾磨着她的神智。她从不知晓,原来清冷如谪仙的谢辞衍,亦有被情欲染上时,露出这般性感惑人的模样。

谢辞衍绷紧着身子,太阳穴突突直跳,似已忍耐到了极限。他嗓音哑然至极,眼尾泛红,眸底欲念滚烫赤裸,“昭昭、我……”他声音难抑自持,神经兴奋到几欲疯狂,“我……要射了。”

嫣昭昭闻见男人将射,手上动作倏地戛然而止。而后,趁着谢辞衍还未反应过来,蓦然站起出了浴桶,而后飞快地取过碧落放在一旁的里衣披在身上。

那即将倾泄而出的欲望在瞬息间被止住,不断升腾的快意蓦然消散,随之而来的是阵阵难耐的空虚涨疼感。谢辞衍怔愣失神了一刹,反应过来后怀中女子已然消失不见,正站在浴桶外,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盯着他看。

谢辞衍蓦然笑了,眼底忽闪而过的是比方才还要滚热的欲念,似是一把烈火,要将她给燃烧殆尽,连灰烬也不剩。“昭昭这是故意的?”一簇邪火不断往双腿间那肿涨不已的孽物袭去,胸膛起伏不停,那双眼似笑非笑,直直看着嫣昭昭。

她有些心虚,可面上还是佯装镇定。潋滟剪水的双眸眨了眨,满是无辜之色。“谢郎君在说甚?我……只是觉得有些热便起来了。”

谢辞衍双眸微眯,也不知信没信她这番话。他扫了嫣昭昭一眼,又垂眸看向自己双腿间依旧昂首高翘的孽物,唇边扬起一丝无奈的笑意,显然是拿她没有任何办法。

他轻叹一声,随即亦长腿一跨,出了浴桶。亵裤湿透,已然不能再穿,见嫣昭昭已然逃似的离开了,他才将亵裤褪下,穿上了中衣与长袍,却没有系上腰带。而后,他才慢慢悠悠地走到隔间,嫣昭昭的寝殿内。

待走到隔间时,嫣昭昭已然换好了单薄的藕色寝衣。她刚沐浴过,身上肌肤更为细腻,白皙的皮肤上亦染上了浅浅一层的粉色,似刚熟透的果实般,诱人采撷。

“昭昭可真狠心,竟将我扔在了隔间。”凤眸瞧见她那尚淌着水的青丝,眉头不住轻蹙,顺手取过一块布帛,坐在她身后动作轻柔地给她擦拭着头发。

察觉他的动作,嫣昭昭先是一愣,随即心头蓦然升起一股热意,比方才沐浴时还要暖上几分。想起自己方才所做之事,忽而浮现出了星星点点的愧疚之情。

“我……”

不等她继续说下去,谢辞衍食指便勾起了她一缕发缠绕在指尖,落下一吻。“昭昭散下青丝的模样,真美。”

好几回,谢辞衍与她共赴云雨之时,都会下意识地解开她头上繁琐的金簪头饰。只因,唯有她在卸下那些代表中宫皇后的金簪时,她才是嫣昭昭,才是肆无忌惮的她自己。

嫣昭昭方才刚消下去的欲念又在此刻被谢辞衍三言两语给轻易挑起,她双颊有些烫,正想抱着眼前男人好好弥补一番方才浴桶逗弄他的事。男人却忽而同她道:“要同我下棋么?”

“下棋?”嫣昭昭有些不可置信地反问,忽而觉得男人转变得飞快,怎么蓦然就要下棋了?

谢辞衍神情未变,朝她额首,“嗯,下棋。”他顿了一瞬,嘴角轻扬,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输了的人,要应下对方的一个条件,如何?”

(76)落棋(微h)

嫣昭昭到底是没有拒绝他,轻轻额首就算应承下来。

见她应允,谢辞衍唇边笑意更大,眸中多了一抹精光,嗓音略沉,“输了昭昭可不能耍赖。”

瞧他笃定自己会输的模样,嫣昭昭那股胜负欲陡然升起,扬起脖子道:“谢辞衍你小瞧谁呢!我自幼习棋,怎会输给你!再者,我岂能是那种输棋不认之人!”

“好好好。”他含笑一连说了几个好,诱哄的意味十足。“是我小人之心了,昭昭定不会是那种耍赖之人。”

闻言,她这才满意了些,眉梢上扬,满眸皆是倨傲,“那是自然。”

半晌,谢辞衍自案桌取来了一副造工不菲的暖棋,与嫣昭昭面对面坐在软榻上。他率先问,“昭昭要黑子亦或是白子?”

她看了谢辞衍一眼,垂眸思衬,似是在思考着面前谢辞衍棋艺如何。好半晌,她才抬起头来,保守地选了个白子。

谢辞衍脸上没有丝毫慌乱,从容道:“白子先行。”

棋局开始,嫣昭昭拇指与食指之间执着一颗白子先在棋盘中央黑线交错的位置上落下一子。

谢辞衍落子的动作很快,在嫣昭昭下完一子后,紧随其后便在她白子的隔壁落下一枚黑子,好似根本无需思考般。

他们一人执黑子,一人执白子,纤细白皙的手与修长宽大的手在棋盘上相互交错、纵横,俩人有来有回地不断在棋盘下落子。期间,嫣昭昭的白子吃掉了对方的黑子,将那颗黑子放到棋盘侧边,渐渐累积起数颗黑子。

随着棋盘上黑子与白子的数量增多,嫣昭昭已然没了一开始的自信与快速。每每落下一子时,都会先垂眸思考一番后,再慎重落下白子。

反观谢辞衍,他脸上依旧如刚开始那般从容自定,落子时风轻云淡,几欲没有思考便落下黑子,将她的白子围堵了个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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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昭昭贝齿轻咬着下唇,眉头轻蹙着,手中执着白子王者面前的棋局,一时竟不知该落在何处。谢辞衍的黑子已然将她所有能赢的路给堵住,好似落在哪都无法改变她将输的事实。思衬半晌,她忽而抬眸,“谢郎君好似还未告诉我,你今日为何会到凤仪宫来?”

谢辞衍似看穿了女子的意图,也不道破,指腹把玩着黑子,“听闻你与太后在宫道上亲眼看见了鬼影,我便来看看。”他盯着她半晌,又问一句,“可有受惊?”

他从不信神佛,更不信鬼怪。手底下的人来告知他宫道上出现鬼影的刹那,他只觉荒谬,世上哪来的鬼,不过就是心怀不轨之人利用他人心中害怕愧疚的情绪,以此来装神弄鬼罢了。

嫣昭昭摇了摇头,模样坦然,显然是未将方才宫道上之事放在心上。“经过上回寝殿梦魇一事后,我也逐渐不相信冤魂鬼怪。或许这世上有神有鬼,可在这后宫之中,怕有的大多都是装神弄鬼吧。”

刚一开始,闻见那些个奴才喊有鬼之时,她心中确实毛骨悚然了一瞬。可却在逐渐声势浩荡,在她与太后面前一闪而过的瞬间,便逐渐意识到了不对劲。那鬼影,像故意似的要出现在他们面前,哪有鬼会堂而皇之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其目的不过是要让她或者太后亲眼瞧见这世上有鬼,从而勾起人心中的惧怕罢了。

上一回梦魇,是装神弄鬼。这一回的宫道鬼影,更像是同一人所为。

嫣昭昭眼尾余光不断瞟向谢辞衍,见他注意力全数在自己身上,她心下一喜,飞快将白子落到棋盘上,而后朝他道:“该你下黑子了。”

谢辞衍好似现下才蓦然回过神来,而后便在她满眸期盼的目光中,将黑子落在纵横交错的黑线上。“啪嗒”一声轻响,黑子落下,一举奠定了棋局的输赢。

嫣昭昭眸中希冀的光芒在这瞬间便蓦然熄灭了。她原想着,分散了谢辞衍的注意力后,便趁机落下一子,继而让他乱了阵脚后,夺回一子。只要他在这一子不围堵她的话,她便还有机会杀出重围,反败为胜。

可显然,谢辞衍的注意力一直都在,且从未有要放她一马的念头。

嫣昭昭有些泄气,她方才居然还在谢辞衍面前大放厥词,回想起那些大话,脸颊顿然有些烫。她不敢抬头,只含糊道:“愿赌服输,要我应下什么条件,你且说便是。”

许是连她自己也未察觉,她红唇微微撅起,似是对输了棋而有些不悦。可她如此模样,落在谢辞衍眸中更是可爱极了,在瞧见她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时,眼底的那抹璀璨的光芒,他有过一瞬间的心软,想着要不让她赢了便是。可他终还是硬下了心肠,赢了这盘棋。

“我的条件是,要昭昭用手自渎半刻钟。”

嫣昭昭猛然抬起头,“你说什么?!”旋即反应过来他条件中的意思后,蓦然红了脸颊,连耳缘都沾染上绯意,“谢、谢辞衍!你、你……你无耻!”

谢辞衍面上没有一丝怒意,眉眼柔和,眼眸带着点点笑意。可话间的条件却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昭昭方才不还说,愿赌服输么?”

她又岂能想到谢辞衍愿赌服输的条件竟是这等……让人羞赧无比之事。嫣昭昭双颊更红,一双潋滟的眸子狠狠瞪了他一眼,可落在男人眼中,却更为她添上了几分媚意。“可、可……你没说是这等事啊……”

谢辞衍轻笑,“我也没说不是这等事。”他指尖勾住她的一缕发,嗓音哑然暧昧,“再说,孤男寡女同在一室,我又岂能放过这等与佳人共赴巫山的良机?”

嫣昭昭羞然不已,虽已然与他做过那云雨之事,可要在他面前做那等事,她依旧会抹不开心底的那道防线。“我、我不会。”她飞快说出这句话后,便垂眸不敢再看他一眼。

男人食指缓缓将她的下巴轻挑起,瞧着她脸色绯红的羞赧模样,心头冲动更甚。“我可以教昭昭。”他落下诱饵,“待会儿我们再来一局,若昭昭赢了,我同样任你处置,如何?”

嫣昭昭眸光微动,显然是对他所说的话心动了。可旋即又想到谢辞衍棋艺精湛,她能有赢的机会么?

男人似是洞察了她心中所想,道出一句,“我让你三子,这样可好?”

这诱惑极大,嫣昭昭思衬半晌后,才脸颊酡红咬牙应承下来。“好。”

谢辞衍弯下腰将女子从软塌上抱起走至里间的宽大床榻上,他将嫣昭昭放落到床榻上,继而便坐在床沿处,轻轻挑眉。“昭昭可要我帮你?”

嫣昭昭双颊更红,心头更是紧张不已,“不要。”

她未解开上身穿着的单薄寝衣,只是缓缓褪下亵裤,而后微微张开白皙的双腿,干净郁葱的指尖一点一点往双腿间那处花穴探去,动作有些小心翼翼,更多的却是被男人注视着的羞涩与不自在。

嫣昭昭探出一指,指腹在花穴外围处缓缓打转着。许是被谢辞衍炽热的目光紧盯着的缘由,她好似格外敏感,整个人好似都要烧起来似的,连同花穴那处,也逐渐发热,从甬道深处传来阵阵酸软感。

指腹一角触轻碰到了花蒂的边沿,她猝不及防,喉间发出一声吟喊,“嗯——”

看着她这副模样,谢辞衍双腿间那昂扬直直挺立的孽物涨得更疼,下腹那股邪火不断在燃烧着,不断往上涌去,口干舌燥得紧。“昭昭乖,用食尾二指将左右那两瓣花唇给撑开。”

嫣昭昭羞涩极了,男人不是没有见过她花穴,可要她在谢辞衍面前撑开自己的那处,既羞涩又惶然。她指尖有些轻颤,还是咬牙依他所言,将那花唇给撑开来了些许。

两侧花瓣被撑开,粉嫩的花穴瞬息间暴露无遗,前端的花蒂因刺激而泛红硬挺着,那隐秘之地亦展露在男人面前。女子花穴粉嫩漂亮,穴口微微翕动着,隐隐还能瞧见里头粉色的软肉张合着,缓缓淌出一股春水来。

谢辞衍双眸晦暗幽深,喉结上下滚动着,声音好似被什么给磨砺过般,哑得厉害,“指腹往下,摸一摸你那硬挺充血的花蒂。”

嫣昭昭的神智好似被什么给击溃散了般,身子鬼使神差的,下意识依着他所言,中指小心翼翼地往下探。指腹碰到了那敏感至极的花蒂,还因紧张一时不慎,指甲在那花蒂上刮了一下,花穴顿然传来一阵剧烈的感觉,好似被雷给劈中了般,连骨头缝都酥麻了。

“唔啊——”

她再咬不住唇,喉间亦止不住声响,蓦然吟叫出声。

(77)对弈(h)

仅仅只是碰了一下,嫣昭昭已觉自己快要不行了。她浑身止不住轻轻颤着,花蒂被抚了一下后,好似并不满足,一阵阵的空虚感接踵而至,不断在叫嚣着让她再摸几下,只要几下就好。

她无法反抗掩藏在体内的欲望,只能顺从用指腹一下又一下地抚着那充血的花蒂。一触,便再无法停下来,她先是轻抚,不过一瞬又觉不满,试着用点力气摁着,那侵袭而来的快意更剧烈,一点一点碾磨着她的神智。

花穴深处不断泛起酸软的酥麻之感,明明快意那么地猛烈,可那股空虚感却未被压下,反而愈演愈烈,有种隔靴搔痒,始终不得要领。

“唔……嗯、哈啊……”她喘息更重,夹杂着鼻音,眉头皱在一块,神情既欢愉又难耐。

“昭昭可是难受?”男人此时慢悠悠开口,眉眼间夹着丝丝慵懒之感,眸色却如墨,满身皆沾染上红尘欲念,哪还有半点平日里清冷谪仙的模样。“昭昭若是难受,便将手指插入那觉得难受的地方。插进去,就如平日我肏你那样。”

嫣昭昭早已难受得紧,闻见谢辞衍所言,指尖的动作遥比脑子还快,已然先一步往穴口滑去。花穴已然湿腻一片,尚未插入便先触到汨汨春水,穴中空虚的感觉实在磨人心智,她再受不住,就着潮水缓缓往花穴送入一指。

只是浅浅插入了一节指尖,嫣昭昭便有些受不住地轻颤着身子,嘴里吟哦不断。穴中软肉不断包裹吸附着那纤细的手指,既紧致又湿滑,快意直涌上后脑。“嗯啊、好……好舒服……唔嗯——”

快意上涌,一根纤细的手指早已满足不了深在情欲中的嫣昭昭。她又再探入一指,浅浅在穴口缓缓抽插起来。

“平日我是如此肏昭昭的么?”谢辞衍似俊朗恶鬼般在她耳畔徐徐蛊惑着,欲将已身在红尘之人拽入更深的深渊中。“昭昭试想一想我是如何肏你的?将你的手指当做我的孽物,尽根没入,直肏入你的花心去。”

嫣昭昭因羞耻的缘由,早在脱下亵裤时便已是阖着双眸。此时谢辞衍的话言犹在耳,她脑中便自然而然地浮现出每每他激烈肏弄自己时的模样、感觉。眼前浮现谢辞衍将她给压在身下,那孽物深入猛肏,尽根没入她的花穴中,那酸软的酥麻不禁让她双腿一软。

“嗯啊——”两根手指尽根没入,进到了更深的地方,快意不断攀升蜿蜒至四肢百骸,脑中好似被烟火给炸开了般,无法思考,自渎的快意却好似侵袭了每一根神经。

谢辞衍呼吸沉沉,那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她,眼神摄人无比,幽深的眸子里是毫不掩饰的炙热欲念。“指尖摸到那微微凸起来的软肉么?乖,摸摸那软肉。”

嫣昭昭不疑有他,指腹摸索到他说的那块软肉时,便摁了下去。“唔啊啊啊——”一触,她整个人便瞬间抖若筛糠,好似连皮肤底下的细胞都在颤栗。

好想、好想到那极乐的顶峰啊……

明明只差一点就能到……

可为什么就是到不了。

她现在整个人好似就身在极乐的边沿,已然抓到了那根登顶的绳索,可总是差了一股力量让她可以攀爬上去。身体难受至极,浓浓的空虚感夹杂在快意中,让人无法忽视,好想要那根孽物代替手指真正插进来,将那股磨人的空虚感尽数消失。

嫣昭昭被这极度空虚的感觉折磨得全无理智,她将那点羞然抛掷九霄云外,半张着双眸看向谢辞衍,眼中满是水雾,带着可怜兮兮的哀求之意。“谢、谢辞衍,帮我……”

谢辞衍深沉的眸子里氲着潮涌,他极力忍耐着将孽物肏入女子花穴中的那股冲动,长舌舔了舔干涩无比的唇畔。“帮昭昭什么?”

她双颊绯红,双眸满是惑人的媚意,红唇轻启,“肏我……谢郎君,肏我。”

男人忽而轻笑,抬手轻握住了嫣昭昭纤细的手腕,柔声拒绝,“不行。”

话落,他将女子仍插在穴中的手指给抽了出来,看着那白嫩软若无骨的手满是淫腻的春水,喉结不住上下滚动。下一秒谢辞衍探出长舌自下往上将她指尖的春水尽数舔入口中,连掌心正流淌而下的也不放过,全数舔了个干净。

“半刻钟已然到了,昭昭。”

这话落到嫣昭昭耳畔,神智稍稍回笼了些许。花穴却异常难耐,指尖蓦然被拉出,软肉翕张不断,似不愿指尖离去,不断挽留着。谢辞衍拒绝的话语让她有些幽怨,心中陡然升起委屈,理智却告知自己他并无错,谢辞衍说的确是自渎半刻钟,是她压抑不住欲念,才会变成如此。

可她还是忍不住怨起他来,平日怎么就不见他如此守规矩呢?!竟在此时故作君子。

这欲求不满之责嫣昭昭全数怪在了男人头上,更是陡然升起了一大股胜负欲。这一盘棋局,她定要赢了这谢辞衍,让他也自渎半刻钟,不!自渎一刻钟,让他也好好感受一下这蚀骨的磨人感。

她狠狠瞪了谢辞衍,转而将亵裤穿上,继而走到案桌上倒了一盏茶猛灌入口中。微凉的茶水入喉,那欲望好似也被这凉意给浇熄了些许。

“再下一局!我一定要让你输一回!”嫣昭昭环抱手臂,轻扬起下巴示意他赶紧过来坐下,她将要大杀四方。

谢辞衍眉眼柔和,心中塌软一片,缓缓走到案桌的另一侧坐下,“那便等着昭昭赢下我。”

嫣昭昭心中憋闷,还是没忘记他先前所说,“可别忘了你方才说要让我三子。”

谢辞衍自是没忘,将黑子执在指间,眉眼含笑朝她额首。“白子先行。”

这回,嫣昭昭可不敢掉以轻心,每落下一子前都是好一阵深思熟虑,生怕行错一步,便叫谢辞衍再一次赢了她。好半晌,她才落完了三枚白子,又垂眸思衬一会儿该如何应对男人的攻势,心中想好一套完美的对策后,她才抬头示意男人可以在棋盘上落子了。

谢辞衍暗笑,看着她可爱至极的动作,目露缱绻之色。他虽神色温柔,可落棋的动作却丝毫没有手软,不紧不慢落下一子,轻而易举便堵住了她的下一步棋。

嫣昭昭眉头轻蹙,而后又怔松开来,又在另一侧落下一颗白子。约莫一刻钟左右,棋盘上黑子占数居多,赢面正盛,反观白子已然有些零零散散,颇有溃不成军之势。

再如此下去,她必输无疑。嫣昭昭紧咬着下唇,十分不甘心就这么输了,思索片刻又执起白子欲落到棋盘上。心一乱,指尖一顿,竟落错了子儿。女子手略略遮挡,并未移开,一双潋滟的眸子闪过狡黠之色,蓦然抬头看向男人身后,蓦然惊呼一声,“谢辞衍瞧瞧你背后那是什么?”

她本想趁着谢辞衍中计往后看去时将落错的白子多移两格,可谁料,谢辞衍一双眼目不斜视看着她,似是早已看穿她心中所思,纤细的手被他给抓了起来,“昭昭,落子无悔。”

嫣昭昭瘪嘴,一双剪水的眸中满是怨怼之色,却还是嘴硬道:“谁悔了?我绝非那种耍赖之人。”

“嗯,昭昭不是。”他敛起唇边那抹笑意,也不说破,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手上却一口气吃掉了她三颗白子。

这盘棋局已然从一开始的对弈,变成了谢辞衍单方面的厮杀,嫣昭昭因着急早已乱了阵脚,一开始在心中谱想的对策之法在此时根本派不上用场。谢辞衍却仍旧是那副平静无波的模样,更是让人气恼。

谢辞衍落下最后一颗黑子,抬眼看了看面色不虞的嫣昭昭,晒笑。“昭昭,胜负已定。”

她生气的时候,软嫩的小脸蛋微微鼓起,似张牙舞爪的小奶猫一般,即便肉乎乎的垫子伸出利爪,抓起人来也不疼,却可爱得紧。

“我岂是那种言而无信之人。”话说得坦然,可显然言不由衷。她极不服气,头一回觉得眼前男人竟是如此讨厌,亦正因如此,嫣昭昭才要赢他一回,好好报复回去。若非如此,她这口气便也消不了。

“说吧,这回又要我作甚?”她抿唇,想起方才在床榻上自渎时的感觉,身子又不由自主地热了起来,体内也随之荡漾起丝丝异样之感。

谢辞衍没有言语,只到摆放着毛笔的笔架上取来了一支毛质最细软的紫玉羊毫软笔走到嫣昭昭面前。

见他取了支毛笔来,嫣昭昭更是疑惑,下意识便问出口,“你拿羊毫笔作甚?是要我写些什么?”

谢辞衍蓦然笑了,羊毫笔行云流水地指间转了个圈,“是也不是。”见她双眸满是疑惑,他不禁更欢愉了起来,心底更是隐隐期待。“是写,但却不是在纸上写。”

他用柔软的笔尖处将嫣昭昭的下巴抬起,凤眸微眯,“而是……在你身上写。”

(78)羊毫(h)

嫣昭昭眨了眨双眸,眼底写满了不理解的神色,却不等她有机会继续问,谢辞衍已然一手将女子轻松抱起走回到里间的床榻上。

他指尖捻住嫣昭昭腰间的系带,只要轻轻一扯,便可将那单薄的寝衣给解开来。沁着丝丝凉意的指尖蓦然被一只纤细的小手握住,她眸中带着对未知的些许警惕,“谢辞衍,你要作甚?”

男人不答反问,眼中噙着点点得意之色。“昭昭可是忘了,方才是你输了?”言下之意,便是无论他现今要做些什么,嫣昭昭都只能配合。

她气不过又瞪了谢辞衍一眼,正欲松开握住他指尖的手。可谢辞衍却顺势张开手掌将她给纳入掌中,带着她的手一起拉开了她寝衣腰间上的系带。身前猝不及防蓦然一凉,回过神来时,衣襟已然敞开,藕色与女子的肤色极衬,皮肤宛若一块上好的美玉般,细腻润手,哪个男人见了都忍不住心生几分旖旎。

谢辞衍再耐不住冲动,手掌在光滑的背脊轻抚,指尖在摸索到肚兜系带后,便着急扯开。身前再无任何遮挡,一双浑圆白皙的雪乳映入男人眼帘,呼吸不免一窒,身下孽物好似更涨疼几分。

他喉结滚动,将视线移到手上正执着的紫玉羊毫笔上。“我给昭昭写一首诗,可好?”话落的瞬间,毛质极软羊毫笔尖轻轻扫过嫣昭昭早已硬挺的菡萏花蕊,娇软的身子猛然一颤,喉间溢出一声嘤咛。“若昭昭能感受出来那是首什么诗,那便奖励昭昭也能如此待我。”

“呜嗯——你……”一阵酥麻的痒宛如雷电蔓延般,浑身都止不住颤栗起来。如此情况下,要她如何能感受谢辞衍究竟写了何首诗,可她反抗无能,细软的毛尖已然再一次扫过另一边的乳尖,她那欲说出口的话语也仅剩一声长吟,语不成调。“嗯啊……”

“那便开始了。”

谢辞衍开始一点点在她身上描绘起来,一笔一笔轻扫,每一画都有意无意似的扫过她的挺立敏感的那点红梅。“嗯——谢、谢辞衍……好、好痒……”

嫣昭昭扭动着身子,似要将那给她带来阵阵颤栗之感的羊毫笔给躲开,可却耐不住谢辞衍仍旧坚持不懈地在她胸前一笔一划地描绘着,好似真在写着些什么一样。

方才自渎浅浅消去了些的欲望在此刻全数被撩拨起来,满脑子的神经好似已全然集中在胸前般,每每他用细软的笔尖在那挺立的乳尖处来回扫过时,一阵接着一阵激烈的酥麻便如海浪般铺天盖地袭来。快意将她整个人淹没在这片红尘欲海之中,躲闪不开,只能浑身抖若筛糠般承受着

25-04-21

。“唔——别、别弄了……嗯哈……”

谢辞衍动作未停,沙哑的嗓音传入她的耳畔中,“昭昭猜出来了么?”

嫣昭昭怎么可能猜得出来,她脑子早已被这磨人蚀骨的快意给绞弄得宛若一片浆糊,将她所有的神智都给粘在了一块,根本无法思考。她只能随口胡诌一个,“黄……鹤楼。”

他笔尖不停,驻留在那挺立的菡萏花蕊上戳弄了一下。“不对。”微刺的毛尖扎入了皮肤里,让嫣昭昭快感不断攀登,刺刺麻麻,酥痒感随之而来。

女子娇喘更重,双颊已然满是绯色。“嗯哈……月、月……唔——月下、独……酌——”被他如此刺激着,嫣昭昭只觉自己身下花穴湿腻一片,淙淙春水宛若溪流,源源不绝往外淌着,连大腿根儿皆泥泞发痒。

谢辞衍还是不愿放过女子,嘴角荡起点点笑意,嗓音哑然。“亦不对。”

忽而,男人手中动作蓦然一顿,神色认真地瞧着身下仍在轻轻颤着的女子。“我怎么忘了,羊毫笔尖细软无比,即便是写字亦十分难感受得出来。”他轻笑,另一只手将她那已然湿透的亵裤褪了下来。“应当沾些墨才是。”

嫣昭昭全身脱力,整个人软得宛若一滩水,根本无力阻止谢辞衍的动作,只能任由着他随意摆布着自己。男人双膝将她的如玉般的腿给抵开,执羊毫笔的手腕轻转,自下往上地在她那花穴缝中一扫而过。

“唔啊——”她身子猛然绷紧,圆润的脚指头尽数蜷缩在一起。沾上春水的笔尖变得重了些亦更硬,触到那充血花蒂的瞬间,一阵猛烈的快意蓦然直往后脑涌去,似放了一朵绚烂的烟火,将她炸得四分五裂,满脑子乃至全身感官,都只余花穴那处传来的激烈感觉。“哈啊……不、不行……谢辞衍、唔嗯……不要了——”

“不要?”谢辞衍眼眸微眯,欲色翻涌如墨。“昭昭是不要我在你身上写,转而在这儿写么?”

话落瞬间,沾满春水的鼻尖戳了戳花蒂,引得女子颤抖连连,花穴更是受不住如此刺激,软肉翕张不断,不顾身子意愿淌出一股又一股的潮水,连身下的床褥都已然湿了一大片。

“谢……辞衍、不……不要、唔啊——”嫣昭昭身子本就敏感,加之方才自渎已然将她的欲念给挑了起来,现下欲念未消,又不断刺激着花蒂,要她如何能受得了。

可男人今日却不知为何,耐性极好,哪怕双腿之间的那根孽物不断在叫嚣着,亦同样在吐露着点点清液,他亦没有将那孽物插入她的花穴中,把这美得动人心弦的女子压在身下肏弄。“昭昭不要什么?是动作太轻了些么?”

他故意似的用那湿润的笔尖在那肿胀充血的花蒂上用力戳了戳,嫣昭昭身子一颤,双颊更红。她难耐的扭着身子,快意不断在体内累积着,似急需要一个可以宣泄的出口,可却如她自渎那般,快感明明鼎盛,可却如何也达不至云巅,她整个人宛若一叶浮萍,在水面上飘飘沉沉,那双眼睛明明已然瞧见了出口,可她却再怎么努力也无法到达,只能眼睁睁地瞧着,难受极了。

嫣昭昭呜咽出声,绯色的双颊微鼓,红唇张张合合,欲说些什么,却只余娇软妩媚的长吟声。

美人香腮带泪,无男人见了不心动。嫣昭昭抬起软绵酸软的手,一双潋滟的双眸氤氲着水雾,正可怜兮兮地看着男人。“谢……郎君。”她轻唤着他,仿若只要谢辞衍不伸手抱她,女子便会落泪哭泣。

谢辞衍心中蓦然抽疼,不禁暗自思衬自己是否过分了些。一时间,盘踞在他心间的旖旎之色也消退了些许,他再不忍心拒绝嫣昭昭,将指间毛笔搁在床榻一侧,俯下身便想将怀中女子给揽入怀中,好好疼惜一番。

可就在男人将触到她的瞬间,嫣昭昭手掌抵在他的胸膛前,趁他无甚防备之时蓦然向他扑去,反将他给压在身下。

女子跨坐在谢辞衍的腰腹之上,那张脸上哪儿还有一丝委屈之色,唯有计谋得逞的狡黠与对他的愤恨之情。

“昭昭这是想要作甚?”谢辞衍亦没有反抗,只顺从地躺在床榻上,一手撑在了后脑处,更便于他直视着身上明媚的女子。“昭昭可是忘了,现下该是你应承我的时刻。”

嫣昭昭气不打一处来,倨傲地扬了扬下巴。“不!现下已经不是了!”看他眸中的神情,仿若在说她耍赖。她亦不再要那狗屁面子,只想将谢辞衍给压在身下,“我就是耍赖又如何,此处只有你我二人,我即便是耍赖了你又能如何?!”

她此时的模样活脱脱就像个地痞的小女流氓,偏生谢辞衍拿她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额首顺从着。“昭昭好生威猛,我这等弱质男流,自是不能如何的。”

花穴中依旧淌着汨汨春水,因她的动作而缓缓自腿根儿处蜿蜒而下。嫣昭昭被那快到却又无法能到的快意给折磨得不行,现下男人就在身下,她再顾不上其他种种,只将男人的外袍撩开。

没了衣袍遮挡,那滚热的孽物便直直地打在了她的穴缝中。那滚热的温度,又硬又粗的触感,是她自渎和羊毫笔都无法带来的快意,仅仅只是贴着,她身子都已然酥了半边,潮水更是宛若溪流。

“谢辞衍。”她双颊绯红,眼中沁满欲色,唤他名字时嗓音柔媚动听。“现下,换我来对你为所欲为。”

(79)求饶(h)

嫣昭昭早已忍耐到了极限,偏生这男人却一点也不愿放过她,像在戏耍她那般,将她的欲念给挑起来后,却又不给个痛快,将她半吊在悬崖中央,难受至极。

谢辞衍闻见她要对自己为所欲为时,眉尾轻挑,眸中除了欲色亦多了点点兴味之色,嗓音慵懒,“那我便只好受着昭昭的为所欲为了。”

嫣昭昭咬牙,看着他如此云淡风轻地说出来,与方才被他撩得全然失了理智的自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更是气恼,势要将这仇给报回来!

她双手撑在谢辞衍结实的腹上,细软的柳腰使力,踮脚提臀,将身子撑起,扭动着小屁股试图将那粗硬的孽物给吞纳入已然湿得泥泞的花穴中。嫣昭昭的花穴先是蹭了蹭他的硕大的龟头,而后便已然急不可耐地将孽物插入了花穴之中。

“唔啊——”嫣红粉嫩的花唇被孽根寸寸抵开,谢辞衍垂眸便清晰可见那窄小的花唇淌着春水正来来回回吞吐着那根孽物。嫣昭昭撑住的双手微软,那瞬间被填满的快意让她不禁舒爽地打颤。她放肆沉腰,将孽物整根纳入花穴之中,龟头直直顶在花心处。

那一直宣泄不出来在体内堆积的快意在此时终于得到了一点释放,在孽物整根肏入花心的瞬间,粗硬的柱身碾磨而过她穴中的敏感点,轻而易举地便抚慰她此前未能碰到的地方。嫣昭昭浑身一僵,咬着唇哆哆嗦嗦地达至了云巅处。“唔哈……谢、谢辞衍……”

她难以自抑地唤了谢辞衍的名字,嗓音里还沁着丝丝的春色,叫得人心神荡漾。谢辞衍眸色渐深,掌心握住了她的指尖,随即与之十指相扣。“昭昭真厉害,只是插入便高潮了。”

一句宛如调侃的话语,却又是激得嫣昭昭一阵不忿,更是坚定了要一瞧他难以自抑的模样。“待会……你、你可……别求饶。”

一阵小高潮后,花穴又淌出一股淙淙春水,软肉翕张不断,却一点儿也夹不住不断往下流溢的春水,将谢辞衍整根孽物柱身皆浸湿了个彻底,几缕银丝在他下腹与花穴间相互拉扯、牵丝,难舍难离。

堆积的快感只宣泄出了一些,根本尚未满足。穴中酥酥麻麻的感觉着实磨人,她受不住再次使力,腰肢摆动使力,将小屁股往上一抬,而又往下一坐。“唔——哈啊……好、好涨……”

尝到快意的嫣昭昭更是卖力地扭动着腰肢,沉腰一下比一下更重,胸前两团浑圆的雪乳上下起伏不断,一股股快意如浪潮迭起,她意识逐渐朦胧,神智几欲瘫痪,满脑子好似仅有身下这根孽物般,一下又一下地将她的神经线粘在了一块。“哈啊……好、好重……好、舒服……嗯啊啊——”

嫣昭昭长吟不止,她速度极快地抽出孽物,又狠狠将腰给沉下来,让孽物能够随着她每一回的摆动肏至她酥麻骚痒的地方。每动一下,花穴中软肉都在不断翕动吸附着那根孽物,一缩一颤的,夹着孽物淌出一股又一股的春水。

“唔嗯、麻……好、好麻——”

谢辞衍心尖躁动不已,不住低声喘息着,一阵阵激烈的快感直直涌上后脑。他时而半眯着双眸,时而又因难耐而不自觉挺腰,让嫣昭昭下腰来的时候,龟头可以更紧更深地顶到她的花心柔软。

他闷哼一声,太阳穴突突直跳,浑身血液好似倒流似的,神经兴奋得几近癫狂。他眸色更深,欲起身将女子重压回到身下狠狠挺腰肏弄。

可他这举动落到嫣昭昭眼中,却立马被严令禁止了。“你……别动。明明、说好了……是我要、为所欲为……唔嗯——”

谢辞衍无奈,也只能顺从着她。

此时,嫣昭昭眼尾却蓦然瞥到了方才被谢辞衍搁在一侧的羊毫笔,双眸陡然一亮,纤细修长的指尖执起羊毫笔,学着他方才的模样在指间转了一圈。

羊毫笔尖上的春水已然有些微干,笔尖变得坚硬了些。她执着笔,撩开他已然松垮的衣襟,露出光洁坚硬的胸膛来,嫣昭昭莞尔一笑,眸中带了点不怀好意的媚色,映照得她此刻更是动人,隐隐有一种别样的迷人,让人不自禁便会沉沦下去。

她执着笔在他沟壑分明的胸膛中央自上往下地轻扫而过,笔尖一路落到了他的肚脐上菜停顿下来。“听闻,摄政王殿下酷爱写诗?”不等他答,嫣昭昭便蓦然一笑,语气有些欣赏之意。“正巧,本宫也想写一首诗来送予摄政王你。”

嫣昭昭执起羊毫笔先是在他胸膛的位置轻轻打着圈,而后围绕在谢辞衍那挺立的红果处环着圈。动作不轻不重,可挑逗的意味却十足。

这下谢辞衍才是真正的体会了因果报应,那些他用在嫣昭昭身上的动作举止,现下却被一一给模仿了回来,痛苦难忍地却变成了他自己。“昭昭……”

谢辞衍薄唇轻启,吐出缱绻的二字。身上的快意瞬间被放大,浑身酥麻的感觉直直涌上大脑,全身血液流动得好似比方才更快了些,快感蔓延着他浑身的经脉血络四处乱窜着,却又无处宣泄,深埋在花穴中的孽物更是涨大了一圈,变得更为敏感了些。

“对了。”她盈盈一笑,羊毫笔尖在他线条分明的腹肌上,顺沿着上面鲜明的线条一一勾勒着,下腹的痒意一并传到孽物种,隐隐在花穴中跳了跳,仿若是在叫嚣着欲动一动。“摄政王不知道吧,本宫除了平日里爱好写诗,还喜爱画画。”

“本宫这便来送你一幅吧。”话落,嫣昭昭便提起羊毫笔在他的身上肆意轻柔地转着,时而故意似的在那挺立的红果上扫过戳弄着,每每男人这个时候便会轻蹙眉头,眉眼间欲色更重。

谢辞衍后脑阵阵发麻,后腰酥麻发软,大腿内侧亦敏感地紧绷起来,试图以这样的方式绷紧身子,可全是徒然。那酥麻的感觉好似一阵电流般在皮肤底下流淌,继而纷纷涌向尾脊处,快意蓦然炸开。

“别……昭昭、别……别弄了……”他嗓音低哑,语气中带了星星点点的讨好意味,“我错了,饶……过我吧。”

嫣昭昭却置若罔闻,刚刚停下的沉腰亦在此刻再缓缓磨蹭起来,充血的花蒂时而还能碾磨到他坚硬的腹肌上,引起点点战栗。“摄政王现下求饶……”她殷红的嘴角杨起,一手撑在男人的胸膛上,一手执着羊毫笔在他敏感之处肆意作乱,腰肢随之摆动,抬起小屁股蓦然沉下腰。

“已然太晚了……”

(80)云涌(h)

嫣昭昭蓦然沉下腰来抽插的举动突然,快意瞬间在双腿间的那根孽物蔓延开来。谢辞衍不住闷哼一声,喘息加重,手掌猛地紧抓着身下的被褥,手背青筋凸起,有种别样的妖冶之感。

女子心尖微动,看着男人此时难以自持的模样,嫣昭昭只觉自己好似染上了几分醉意般,双眸迷离,好想再多看他这副模样。

她不免对此时此刻的谢辞衍动了心弦。

何种心动?

大约是风起,云涌,鸟惊起。

指间执着的羊毫笔缓缓在他那紧绷的手背上轻扫,仔细地扫过他凸起性感的青筋,那手掌却握得更紧了些,好似此时随意一个动作都会将他激得欲念来。

“昭昭……乖、别……玩了。”他喘息声更重,抬起手来欲将她执笔的小手给抓在手心,却被嫣昭昭给躲了过去。“昭昭……我、我难受……”

男人眼尾绯红,眸中欲念幽深,殷红薄唇微微张合着,吐息灼热非常,耳缘亦染上了星星点点的红晕。“别再……逗我了、昭昭……”

清冷如谪仙的谢辞衍竟有如此示弱的时刻,嫣昭昭心底蓦然掀起一阵惊涛骇浪来,心跳如密集的鼓点般,一下又一下地被击打着。心蓦然就软了下来,升起过一瞬不再逗弄身下男人的念头。

可仅仅一瞬,又被嫣昭昭给彻底打消。现下这模样的谢辞衍若是放过了,下次或许就再见不着了,岂能放过如此机会。她学着以往谢辞衍待她的模样,在他硬挺的红果上戳了戳。

身下动作也未停,摆腰提臀,起起坐坐。“那我这便动起来,让你舒爽。”她花穴抽出的速度极慢,插入的速度却是极快,快意更似潮涌那般直击二人全身的感官。“这样……谢郎君可还难受?”

谢辞衍低声喘息着,身上隐隐漫出细汗,他只觉自己好似真的要死在眼前妖精的身上了。阵阵快意直冲脑袋,炸得他后脑一麻,嗡嗡作响,可身下的快意却如此清晰蚀骨,马眼不受控地张合着,不断往外吐出清液。

那根孽物在她的花穴中又涨大了几分,嫣昭昭轻吟一声,喉间不住溢出声声娇喘,双眸微眯,眼前泛起阵阵白雾,嗓音又娇又媚,像极了那以色诱人的妖精,在那黑漆漆的洞穴中发出令人着迷的声音,将路过的人都诱了过去。“嗯……哈啊、要……要去……”

男人哪儿还忍得住,修长的手指紧捏在她的臀肉上,带着她的身躯一下接着一下更用力地肏弄着骑在他身上的妖精。什么惩罚,什么为所欲为,通通皆被他抛掷九霄云外,他此刻只想顺从着自己的欲念,与嫣昭昭一块共赴那极乐的巫山,化为一体。

见谢辞衍主导着,嫣昭昭更是不甘示弱,软绵的手执起羊毫笔,在他一侧的红果时而轻扫时而戳弄。另一个寂寞的红果她亦没放过,径直俯下身去,红唇轻启,张嘴含住了那点红果,狠狠一吮。

“额嗯——”谢辞衍宽厚的肩膀一抖,昂首绷紧下颚,喉结滚动,难抑发出了一声低吟。

他猛然挺腰,将那孽物紧紧抵在柔嫩的花心处,狠狠碾磨顶撞着。

此刻,二人都好似化作了那不认输的将军般,互不相让,不断使劲浑身解数来要让对方投降,床榻便是二人的战场。

可他们俩却是谁也不愿让谁,颇有种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的战策。

他动作宛若疾风骤雨,她身形颠簸孟浪,一瞬好似被抛至云巅之上,一时又似落在软绵的云朵上,好一阵上上下下。

她不甘示弱,蓦然绞紧花穴,甬道中那根孽物蓦然一跳,身下男人低喘闷哼,好似快守不住精关,欲将浊液给尽数射出来般。

谢辞衍缓了一瞬,又恢复了激烈的动作,向上挺弄的动作愈发狠了起来,每一回的力道更重,似要将女子给生吞落腹般,让她从此只能成为他一人的。

“嗯啊……谢、辞衍……唔嗯——”香汗淋漓,嫣昭昭花枝乱颤,脑袋昏昏沉沉,眼前一道白光忽远忽近,激烈得再抑制不住嗓音,只能放声吟喊着,唤着那个男人的名字。

“昭昭、昭昭……”谢辞衍再没有任何克制,深深顶腰,惹得嫣昭昭又是一阵轻颤长吟,语不成调。“我……我、要射了……”

闻见他要射,手中那支羊毫笔便悄然移到谢辞衍的下腹,只轻轻一扫,他双腿便蓦然一紧,身子蓦然一颤,埋在她花穴深处的马眼剧烈张合,好似将忍不住在她的花心深处一泻千里。

直上云巅的快意来势汹汹,宛如铺天盖地的海浪般,将她沉溺在其中,无法自拔,只能全身都浸在了红尘欲色中,再无法自拔。

“啊……不、不行了……去、要去了……嗯啊啊——”

被撩拨了许久的俩人,身子早已敏感得不行,湿热的花穴紧紧包裹着那根孽物,像千万张小嘴一样不受控制地吮吸着,好似要将他的孽物给融化在其中,合二为一。

孽物狠狠碾磨而过那敏感至极的凸起,嫣昭昭身子一僵,红唇微张,长吟出声,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爽得宛如花枝乱颤般,双腿间软肉更是翕张不断,一股潮水猝不及防直直倾泄而出,浇在了谢辞衍同样敏感的孽物上。

“嗯——”谢辞衍难耐地长吟出声,探出一节长舌舔了舔干涩的唇畔。马眼大张,终是忍不住闷哼一声,将积攒在体内的浊液尽数射出,混杂着她高潮时的潮水。

水乳交融,大约就如现下这般吧。

嫣昭昭累得全身酸软无力,双腿内侧亦酸疼得不行,舒爽过后,再也没有力气挪动一点,只瘫倒在谢辞衍还有些此起彼伏的胸膛上娇喘着。

男人半眯着双眼感受着二人紧紧交融的这一瞬间,心脏那处砰砰直跳。他嘴角轻扯,露出一个极淡的笑来,好似只有在嫣昭昭身边,他谢辞衍才是真正一个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

他吻了吻她的发顶,轻唤:“嫣昭昭……”

嫣昭昭却已然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只能轻轻蹭了蹭他的胸膛表示回应。

谢辞衍唇边笑意渐深,“你是我存在这个世上的意义。”

“我爱你……”  [ 本章完 ]

25-0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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